“老姐,這位黎副將的功力已絲毫不弱於金丹境強者,有他在,相信我白羊郡絕不會吃虧。”
黎煊走後,徐長志又翻身上馬,與自家堂姐輕語:“你說……有黎副將在,我們還有必要前去請張奉仙男爵嗎?”
徐美娟眨巴眨巴眼睛,思索道:“黎副將強是強矣,但玉龍郡主的身邊畢竟還跟著龜丞相和黿將軍兩位大將,光靠他一人恐怕也難以扭轉局勢。”
“所以這位張奉仙張男爵,我們還是要去請。”
“嗯。”
徐長志抿了抿嘴,面露糾結之色:“可是我聽說這個張男爵高傲的很,便是王老將軍親自來請,他恐怕也不會給面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此去蓬萊縣,豈不是自取其辱?”
“唉。”
聞言,徐美娟也嘆了口氣,她語重心長道:“在郡城數十萬百姓的性命面前,我們受點委屈又算的上什麼呢?”
“軍令如山,我們還是快進城吧。”
於是兩人勒馬進城。
……
甫一踏進這座古縣的城門,徐美娟兩人就敏銳的察覺到了不對勁。以往也有同袍前來蓬萊縣執行任務,但他們回去都說,蓬萊縣境內的規矩極多。
什麼御馬不得進城、什麼見大老爺必須解劍……凡此種種,不一而同。
但今日,為什麼那些巡街的小吏只遠遠的看了他們一眼,就像是耗子見了貓似的,躲得遠遠的?
什麼情況?
兩人懷揣著疑惑走到縣衙大院,簷角上所掛的白燈籠頓時映入眼簾。
“縣衙裡死人了?”
林長志疑惑的呢喃一聲,“死的是誰?”
縣衙之內,停放著一座黑漆漆的棺槨。待兩人走近,一眼便看見了棺槨上擺放的靈牌。
“蓬萊縣男爵青天大老爺張奉仙之位。”
徐長志隨著視線念出了靈牌上的文字,頓時一驚:“張男爵駕鶴西去了?”
“是壽元耗盡了麼?”
徐氏姐弟猜測間,一位老者聞聲從後堂裡走出。
他疑惑的向這邊瞄了一眼,似是認出了姐弟倆身上的衣服,頓時一路小跑走上前來行禮:“蓬萊縣縣丞吳知有,參見兩位虎衛大人。”
“兩位大人,您可要為張大人做主啊。”
這位吳縣丞見了徐氏姐弟,就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不住的伸冤:“衛道司副將軍黎煊倒行逆施,不僅殺了我蓬萊縣的守城小吏和巡防隊長,更是殘忍的殺害了張縣令。”
“此種殺人魔頭嗜殺成性,還請大人上報王老將軍,讓他老人家嚴懲兇手!”
黎副將殺了張奉仙!!
當徐氏姐弟聽到這則訊息,均是渾身一顫,如墜冰窟。
至於眼前這名縣丞又給黎副將羅列了一些什麼罪名,他們完全聽不清了。
他們只知道,就連張奉仙這樣的老牌金丹強者、可獨手戰平白羊郡十大偏將的人物,都死在了黎副將手中。
就這麼輕易的死了?
他們倆此刻腦袋空白,死死屏著呼吸。
待從那種巨大的震驚之中回過神來,一股涼意順著脊柱蜿蜒著爬向了腦幹。
徐美娟大喝一聲:“長志,我們趕緊回郡城,這白羊郡,要翻天了!!”
……
郡城之北三十里,便是白羊郡抵擋沽河水妖的前哨。
這座堡壘工事堅固,且其上銘刻著金丹級別的陣法銘文,可阻擋水族妖獸的攻擊。
此刻。
在這座哨站前方的寬闊河面上,凌立著十數道強橫的身影。
它們的修為俱在凝元境大圓滿之上,其中氣息最為強大的三道影子,正是化作人形的玉龍郡主和龜丞相、黿將軍。
“老匹夫,不要妄想再拖延時間了!”
渾濁洶湧的水面上,玉龍郡主怒氣沖天、滿眼血絲,她怒指王宕冷喝道:“不要指望著除州的那些除妖師會來助你!”
“我且明白的告訴你,我大哥已在前往除州的路上,姚靖遠自顧不暇,又怎麼會分兵前來救你?”
“今日你若不把殺我弟弟的兇手交出來,我紫玉必要掀翻了這座郡城!!”
烏雲蔽日,水浪滔天。
雲中的雷霆發出噼裡啪啦的爆響,像是隱藏著一頭惡獸。
“玉龍郡主,可要三思。”
王老將軍立在哨站的高牆之上,眼神決絕:“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