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地上這人不是他殺的?”
而此時的黎煊,依舊沒有搞清楚狀況。他當然也受到了誘殺大陣的影響,但背在身後的死來刀輕輕一震,那點殺意就被生死之力碾沒了。
“沒有人承認?”
青衣男人環視了一週,眼色猛地一變,隨後毫無徵兆的把手中的符紙打向了最遠端藏著的一人。
那是一位身材雄壯的中年男人,應該也是像黎煊這樣的煉體好手。
只是這男人的運氣屬實不太好,面對誘殺陣陣主的全力一擊,他還沒等反應過來,就一命嗚呼了。
“煉體修士,最是惹人厭煩。”
殺了此人之後,青衣男人的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如果不是有誘殺大陣鎮壓此子,恐怕得浪費我不少符籙。”
這人對煉體修士的怨氣這麼大?
黎煊瑟瑟的縮在門口,一動也不敢動。
“道友,你雖提前在此地佈下了誘殺大陣,但若我等拼著入魔的風險與你纏鬥,你恐怕也得隕落吧?”
黎煊震驚的望向爐雀。
沒想到這個鷹鉤鼻竟有這般骨氣,在這個時候,他居然還敢出言威脅這位誘殺陣陣主。
“哈哈哈……”
青衣男子仰頭大笑……
撲哧。
一隻纖長的爪子貫穿了他的腹部。
這一隻爪子上明明沾滿了鮮血,卻依舊看不出一點血色。
爪子上的指甲亦是慘白至極,沒有一點鮮活的氣息。
這是一隻屍爪!
青衣男子滿眼恐懼的望向身後,只見剛才還倒在地上的無名屍體此刻就與他貼身而站,隨後張開了血盆大口。
吭哧。
這具屍體一口咬斷了青衣男子的脖頸,隨即把他袖裡所藏的陣符全都搜了出來,一口氣盡數吞進了腹中。
“又死了一個。”
黎煊在心中默唸,“可千萬別對我下手啊。”
這些人都太狠了,他決定在暗中再觀察一會。
“誘殺陣的陣力消失了!”
待得陣符被摧毀之後,爐雀第一個恢復了行動力,他不由分說,從懷中掏出一柄短劍便殺向那具殘屍。
“道友既已屍變,就不必再為禍世間了,我且送你上路。”
他縱身一躍,持劍刺向屍體的眉心,卻不想行至半途,竟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
這鷹鉤鼻一頭栽倒在了屍變者的眼前跟。
“哈哈哈……”
還有高手?
當這種熟悉的大笑聲響起的時候,黎煊就覺得事情又要變的複雜了。
在這種六親不認的笑聲裡,先前那位黑衣男人走了出來,一腳把青衣男的屍體踢向了門口,嘲諷道:“就憑你這個蠢豬也想找出本座?痴人說夢!”
他似最終的的勝者一般掃視了一圈,此時殿堂裡只剩下了三個人。
除了黎煊和爐雀,便只有最後一位鎮海樓的修士。
他們三人皆身中劇毒,正在調息。
“不怕告訴諸位,本座乃是第一個發現這座聖殿的人。這位鎮海樓的同道,就是本座騙進來殺的。”
“我不僅殺了他,還以秘法把他煉成了飛屍,且在他身上下了屍毒。只要此物停留在這殿中,屍毒就無時無刻不在向外擴散。”
“這殿中人無一可以倖免。”
黑衣男人的神情甚為得意:“怎麼樣,得到答案的諸位可以安心上路了吧?”
話音間,他撿起了跌落在地上的短劍,走向了殿堂深處的另一位鎮海樓的天驕。
看來這些人的心理都差不多,總覺得躲得越遠的人就越危險。像爐雀這種直接送到眼前的,反而無人在意。
黎煊在心中又吐槽了一句,然後把狀態調整到了最巔峰。
什麼垃圾屍毒,號稱可以透過空氣傳播,他根本一點沒沾。
只見黑衣男高高的舉起了手中的短劍,然後猛地刺向鎮海樓僅存的那一位天驕。
撲哧。
一柄翠綠長劍自上而下貫穿了他的腦殼。
黑衣男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可眼前這人竟然化作虛影慢慢消散在了他的視野之中。
“幻術?”
男人的顱頂頃刻間便抑不住的鮮血直流。
“天下幻術出誰手?唯我風雲鎮海樓。”
鎮海樓天驕吟詩一首,這才得意的從陰影之中顯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