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因為他知道,逮捕他的命令必是從楊閣老那裡發出的,一旦他落到衛道司手中,那麼他勾結妖魔殘害百姓的罪名便再也無法推脫。
迎接他的下場只有一個。
死。
見黎煊杵在原地,為首的青年一揚馬鞭,命令道:“應遠,你且代本隊長把此人拿下。”
他話音剛落,這位名為應遠的青年便噌的一聲跳下馬來,一個熊抱衝向黎煊。
而其餘三名虎衛見狀,則稍稍勒馬後退,似看客一般談論起來。
“應刀子,本就是咱五人當中體魄最為強大的一個。他常年練刀,一身經脈骨骼被刀氣淬鍊的強大無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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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個鬍子拉碴的大漢低聲言道:“這般強悍的肉身,便是在一眾衛道司虎衛中,也能排得上號。”
御馬在他左手邊的俏婦人也輕頷臻首:“單以體魄力量來說,築基境之內,應刀子應該很難找到對手。”
而在大漢右手邊的枯瘦老者更是直接,他的目光掠過黎煊後,不屑的搖了搖頭:“此人怕是抵不住應刀子一招。”
“在這窮鄉僻壤,能入築基境已是萬幸,又從哪裡去尋找築基武學?沒有築基武學的築基修士,不過是徒有境界罷了。”他又補充道。
聞言,其餘幾人皆是微微點頭。
咚。
也就在幾人說話的這會功夫,場中業已分出勝負。
在一聲清脆的墜地聲中,映入眼簾的兩道倒在地上糾纏的人影。
“什麼情況?”
細看那兩道人影,黎煊雖是處於下位,但他的四肢緊緊扣著應遠的各處關節,使其動彈不得。
甚至他那一對有力的大臂,死死扼在應遠的咽喉處,只須再稍稍用力,恐怕就能擠斷後者的喉管。
“應刀子,這就敗了?”
那位俏婦人的美眸睜大,仔細打量著場中的狀況,不由的笑出聲來:“應刀子,你再不認輸,恐怕就要被這位官人絞死啦。”
她的視線又落到黎煊的身上,眸中閃出絲絲驚奇:“黎司長,你這使得是什麼武學?怎麼一招就把應刀子制服啦?”
咳咳……
被鎖在黎煊懷裡的應遠死命的掙扎著,臉瞬間就漲成了豬肝色,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可惜他說不出話來。
“怎麼看起來像有幾分分筋錯骨手的味道?”
枯瘦老頭死命的嚥了口唾沫,“區區不入流的武學,也能發揮出這樣的神威?”
在五人之中,他是體質最差的那一個。他自認如果此刻被鎖在懷裡的是他的話,恐怕早就被此人鎖斷了脖子,命喪當場。
可看應刀子的情況,竟然還有餘力掙扎,真不愧是號稱白羊郡山嵐縣金丹境之下體魄第一的人物。
但他,也僅限於掙扎而已,比起對手那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好了。”
青年隊長又揚了揚馬鞭,準備以武力強行制止這場鬧劇。
手下被一招制服,他的臉上自是有些掛不住。
但說到底,他是奉命而來緝拿黎煊回去問罪的。即便這人體魄小有優勢,且精通分筋錯骨手,也難以改變大局。
他豈敢與整個大隱朝廷作對?
“黎司長,本隊長乃是奉朝廷敕命而來接管原陽縣,徹查妖魔肆虐一事。”
他率著座下的另外三名虎衛欺上前來:“還請黎司長予以配合。”
黎煊也想配合,但他真沒有辦法配合。
於是他果斷的把懷裡的應遠拋到一邊,任由他翻滾到角落裡裝死。
山嵐縣金丹境下體魄第一,今日顏面盡毀。
黎煊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也暗中啟用了胸口的原神宮。
強橫的靈氣火焰瞬間就點燃了全身的經脈,他的半裸軀殼裡,彷彿藏著一頭洪荒猛獸。
“唯今之計,也只有強行殺出重圍了。”他暗道。
只是就在他要拔刀之際,卻有一隻枯瘦的手掌兀然攔在了他的眼前。
“我不同意。”
:()但有名刀在手,何懼天下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