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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眼下,她不過一把脈,朝著蘭殊的面色一看,便問道:“嫂嫂的癸水,可是來得要比尋常女孩晚?”
&esp;&esp;蘭殊一下就驚了,這是怎麼看出來的?
&esp;&esp;她第一次來癸水那會,除了秦陌撞了個正著,連蘭姈,她都礙於少女羞澀,不曾提過的。
&esp;&esp;蘭殊回答道:“是更晚些,十五歲才來的。”
&esp;&esp;昌寧捏著她的脈,略一頷首,“怪不得。”
&esp;&esp;蘭殊望著她微微挑起的眉梢,關切問道:“這有影響嗎?”
&esp;&esp;昌寧見她眼底透出些許慌張,安撫道:“確實比他人發育成熟的慢些,但現在的年齡,倒是剛剛好。”
&esp;&esp;“現在,剛剛好?”
&esp;&esp;“嗯。”昌寧點了點頭,微微笑道,“嫂嫂這樣晚熟些的姑娘,我在外頭也曾見過相同的。若是早些年頭,可能會被誤會是不孕,但其實只是身體裡比別人的受孕適宜時機,來得要晚一些。你現在的時機,就剛剛好。”
&esp;&esp;“換句話來說,就是假如你是前些年頭想要孩子,可能沒那麼容易懷上,但現在,沒有問題。”
&esp;&esp;昌寧客觀陳述,說得也並不是什麼壞訊息。
&esp;&esp;相反,她恰恰給予了肯定。
&esp;&esp;可蘭殊的神色反而凝重了起來。
&esp;&esp;蘭殊不由想起前世,她與秦陌同床共枕數載,都沒有機緣懷到孩子。
&esp;&esp;雖說後來他曾在屋中偷偷點了避子香,可前兩年剛同房那會,乾柴烈火,兩人纏綿不少,沒有任何保護措施,卻也沒有懷上。
&esp;&esp;如此想來,按寧寧的診斷而言,其實,就是她當時懷不上。
&esp;&esp;蘭殊原先一直以為秦陌點避子香是為了盧堯辰,可如今真相大白,這個猜疑也就全沒了道理。
&esp;&esp;而他既沒有三心二意,為何要在長公主催促他們要孩子的那些日子,在房內點香呢。
&esp;&esp;回想前世的那些恩愛歲月,他雖然重欲,喜好和她親近,卻也並非沒有憐惜,一直都在將養她的身子。
&esp;&esp;時不時都帶她去驪山泡藥泉,也從來不讓她冷著,各種溫補的好東西,都往她屋裡送。
&esp;&esp;他也不拈花惹草,即使是她小日子的那幾天,也從不外宿,都會留在屋裡陪她。
&esp;&esp;這樣一個人,他有什麼道理,平白無故傷她的心呢。
&esp;&esp;他是不是,知道她無法受孕,才往香爐裡添了避子香
&esp;&esp;這個念頭憑空一冒,蘭殊的心頭,忽地抽了一下。
&esp;&esp;回家的馬車上,蘭殊捏著鬢角,閉上雙眸,整個人心裡都在過回憶的走馬燈般,不知是何滋味。
&esp;&esp;接下來的幾日,蘭殊又悄悄尋了幾位醫術不及寧寧的女大夫,前來給她把脈,不似以前都是秦陌給她安排診治,聽取醫囑,她一個個,親自聽取了她們的診斷。
&esp;&esp;這一日,她特意尋訪到了前世為她診脈的女醫官,出門一趟,傍晚歸來,只見秦陌早已站在了門口等她。
&esp;&esp;蘭殊提裙下車,遠遠看見他倚在柱前的頎長身影,愣了一下神,上前問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吃飯了嗎?”
&esp;&esp;秦陌牽過她的手,“去哪裡了?”
&esp;&esp;“就出去逛了逛。”
&esp;&esp;秦陌頷首,拉著她回府,“剛在陛下那用了晚膳回來,聽鄒伯說你出了門,想著這個點也快回來了,就在門口等了你一下。你吃了嗎?”
&esp;&esp;“在外頭吃過了。”
&esp;&esp;秦陌低低嗯了一聲,牽著她回了主屋。
&esp;&esp;屋門將將闔上,蘭殊燃上案臺上的燭火,秦陌直接從身後抱住了她,貪婪地將鼻尖沒入她的脖頸,嗅著她的香氣。
&esp;&esp;繼而將她轉過了身子,抵在了房柱上,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