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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陌這一場大捷,不止將突厥徹底打回了老巢,還俘虜了一群王孫將後。
&esp;&esp;突厥的王室要是不想斷後,只能派來使者談和。
&esp;&esp;秦陌談和的態度十分強硬,一點沒有中原人的謙和,非逼得對方俯首稱臣,以後老老實實給□□進貢,一個說不攏,就拿屠戮做威脅。
&esp;&esp;殺伐之氣甚重,直叫鴻臚寺的談判使們望著,心驚膽顫,真不知這樣的凶煞,廟堂上下,還能有誰鎮得住他。
&esp;&esp;李乾端坐御書房中,聽完他們顫巍巍的直訴,不過莞爾,只回了句,“鎮他何須廟堂之人。”
&esp;&esp;一個弱女子,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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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廂,秦陌剛從鴻臚寺處理完公事出來,長公主便派人來了通傳。
&esp;&esp;還沒進坤儀宮的門,遠遠就聽到了長公主同李乾的語笑宴宴。
&esp;&esp;秦陌腳步頓了一瞬,忽而不甚明白,自己以前為何會因他倆感情好,吃醋萬分。
&esp;&esp;前世,秦陌與李乾早早敗給了沈衡。李乾病入膏肓,秦陌痛失愛妻一蹶不振,長公主不得不在期間,再度撐起了李氏江山,最後積勞成疾,抱憾離世。
&esp;&esp;後來,秦陌重新振作,一頭華髮再入朝堂,穩坐攝政王之位,二十七歲,一切已物是人非。
&esp;&esp;此時此刻,秦陌掀開門簾,再度看到了他們生動的音容,已然心滿意足。
&esp;&esp;欣喜之餘,乍然聽到李乾和長公主提及他的婚事,意欲再度給他擇妃,秦陌唇角那一抹若隱若現的寬慰笑意,瞬間隱沒了去。
&esp;&esp;李乾給他來了個睜眼瞎,一個勁督促起來。
&esp;&esp;秦陌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乜了李乾一眼,頗有種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惱意。
&esp;&esp;章肅長公主秀眉微挑,“怎麼,山河已復,你還有什麼推辭?”
&esp;&esp;秦陌一言不發。
&esp;&esp;長公主敲了下案几:“秦家就你一個獨苗,你還想斷後不成?”
&esp;&esp;李乾倒是笑得愈發和善,“看來為了不讓秦家斷後,還是得順著他的心意,給他一個心儀的姑娘才是。”
&esp;&esp;章肅長公主側耳傾聽,李乾長嘆一息,直道秦陌這一趟去蜀川可謂九死一生,一條命險些都搭了進去,奈何有些人,似乎還是無動於衷。
&esp;&esp;“也不知那人是裝傻,還是真傻。該不該去提點一下?”李乾笑道。
&esp;&esp;只見章肅長公主心領神會,頗為認可地點了點頭。
&esp;&esp;秦陌則一出宮門口,便拉住了李乾,滿口的埋怨與責罵起來。
&esp;&esp;面對他這一番氣惱的唾沫星子,李乾蹙眉道:“我分明是在幫你。”
&esp;&esp;“有些事情我們同輩的不好提,長輩就不一樣了。”李乾意味深長道。
&esp;&esp;他心中所盤算的,正是希望讓長公主出面,來給蘭殊施壓。
&esp;&esp;秦陌雙手交疊,仰著脖子道:“我不要逼來的。”
&esp;&esp;李乾負手而立,冷笑一聲,“秦子彥啊秦子彥,戰場上手段心眼,數你使得最多,這會兒,跟我光風霽月起來了?”
&esp;&esp;“搶女人也是講兵法的。”李乾諄諄教誨道。
&esp;&esp;“我沒想搶。”
&esp;&esp;“那你想等別人搶了去?”
&esp;&esp;秦陌薄唇一抿,雖不言語,態度也很明顯,他絕不會再讓任何人把她帶走。
&esp;&esp;李乾只好笑嘆:“你就不想看看她的態度嗎?”
&esp;&esp;他拱了拱他的手臂,眼角的笑意愈深,“她要真不肯,我們還能強迫她不成?就算我和姑母捨得,你肯乖乖就範嗎?”
&esp;&esp;在李乾眼中,秦陌救了蘭殊一命,救命大恩,以身相許,那是天經地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