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蘭不由得輕輕吐出一口氣,繼續開口道:“你二伯母昨晚上去打聽了,你父親無事,不過確實還沒回來。不用擔心。”
葉蘭以為洛綰是擔心洛相,所以出口安慰。
其實說的這句話她也心裡沒底,怎麼可能無事。
但是眼下父親不在京城,又有誰能有辦法把相爺救回來呢。
“走,我們去給你祖母請安,你大姐姐還病著,眼下還歇著呢”
說葉蘭拉著洛綰的手,朝外走去。
相府,柴房。
“咚咚咚,咚咚咚!姨娘,姨娘?”
柴房的後門被洛傾用力拍打著。
洛傾昨夜先是發燒,醒來後就看到自己的手腫的老高,她恨極了。
正想著破口大罵,就聽到小丫鬟來報,說是府上出了大事。
洛傾一聽,頓時喜上眉梢。
她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想著,這個點兒了,怕是洛綰暴斃的事情已經傳開了。
可還沒來得及歡呼,就聽到來報的丫鬟說二小姐受傷,被夫人抬回來了。
老爺和四小姐都沒有訊息。
洛傾頓時慌了,派了幾個人小丫鬟連忙去打聽,又派了白桃去找洛綰院裡的花嬤嬤。
花嬤嬤原先一直被桑棘盯著,昨夜實在是太亂了,花嬤嬤就此鑽了空子。
白桃才到了桃苑門口,就遇到了慌忙跑出來的花嬤嬤。
詢問才知,二小姐洛綰一點兒事兒也沒有,連根頭髮絲都沒掉。
洛傾是真的受了大刺激,本想著找林姨娘問問怎麼回事。
可有聽說林姨娘被老太君給關起來了,在相府最北邊的柴房。
洛傾又氣又恨,又很是疑惑。
她本想忍著手指鑽心的疼,去找林姨娘問問
結果葉蘭那個扶不上牆的爛泥又死過來了,整夜都守在自己院兒裡。
趕都趕不走。
洛傾只能裝睡,到了早上等葉蘭走了才偷偷摸到林姨娘處
洛傾在柴房門口叫了半天,可是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頓時來氣了,“砰”的一下猛地把柴房的門踹開了。
林姨娘昨天被老太君打了板子,到晚上也發起了燒,現在還有些迷糊。
她隱隱約約聽到拍門聲,一時以為自己在做夢。
直到她眯著眼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才猛地坐了起來。
“嘶~啊呀,疼死我了。”
林姨娘剛坐起來,就不小心碰到了屁股上的傷口,頓時疼的她齜牙咧嘴。
洛傾緊繃著臉,氣呼呼的走了進來,她看見林姨娘這幅不爭氣的樣子,頓時更加來氣。
此時臉色都有些發白。
她面色不善,開口道:“林姨娘,你看看你那副樣子,我都懶得說你”
洛傾看著林姨娘,一臉的嫌棄。
她現在真後悔,自己的親爹廢物一個,居然被人家扣留在府上,到現在都沒回來。
自己的親孃,更是上不得檯面,面對一個丫頭,居然如此無用。
月桃昨夜是來偷偷看過林姨娘的,本想告知昨天發生的事,可是林姨娘一直昏迷。
月桃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叫了半天聽見裡面沒動靜。
所以就灰溜溜的回了桃苑守著。
“什麼?傾兒,出什麼事兒了嗎?”林姨娘還有些迷糊。
她看著洛傾冷漠的目光,頓時有點慌了。
洛傾給一旁的白桃使了個眼色,白桃立馬會意,走過去在林姨娘耳邊嘰嘰咕咕的說了半天。
只見林姨娘的臉色越來越白,嘴巴越長越大。
“什麼?!不可能,你這死丫頭胡說八道!”
林姨娘聽不下去了,突然,她揚起手,“啪!”的一巴掌打在白桃臉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一定是假的。
這丫頭滿口胡言。
林姨娘未等白桃辯解,也沒有等洛傾開口。
她怒喝道:“小賤人,你現在還敢欺騙大小姐了。你個不知道從哪買來的賤丫頭,昨日我就沒瞧見你跟著傾兒出門,怎麼今日知道這麼多內情!?分明就是撒謊!”
白桃一聽林姨娘的話,頓時慌了,急忙捂著通紅的臉蛋,跪了下來。
含著哭腔說道:“姨娘明鑑啊,這麼大的事情,奴婢怎麼敢信口胡謅呢?若是編造的,那今日奴婢就會被揭穿了,奴婢沒有理由這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