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則是氣的差點暈厥當場,她現在心裡就只剩下四個字:那個賤人!
就算洛綰今日打扮的還算看得過去,可她才是第一才女,她才應該是第一美人。
當年詩詞大會上,多少男子為了她傾倒,要不是她還沒及笄,提親的人說不定都能把相府的門檻踏破了。
剛才,二皇子卻連看都沒看她。
憑什麼!憑什麼這小賤人搶了她的風頭不說,連皇子都要和她搶!
她不停地絞著手帕,指尖泛白,那手帕都快被她擰成麻花了。
眼中的恨意是遮也遮不住。
兩人身後站著的一排庶妹都表情各異,震驚的震驚,幸災樂禍的幸災樂禍。
不遠處,有兩個女子站的離她們很近,剛才玄天策說的話她們都聽到了。
二人此時正竊竊私語,面上都是嘲笑。
“哈哈,姐你看見了嗎?那個言卿卿好生沒臉。”
“哼,整天到晚頤指氣使的,今天也該讓她吃點苦頭了,連個庶女都比不過,成天還高傲個什麼勁兒。”
說話的兩人是督軍白楚燃之女,姐姐白若蘭和妹妹白若桐。
督軍白楚燃和夫人恩愛非常,一生只得兩女,府中也沒有妾室通房。
白若桐和白若蘭相差兩歲,姐妹倆感情很好。從小被嬌寵著長大,性子難免嬌縱些,但沒什麼壞心眼。
那個言卿卿眼睛長在頭頂上,誰都看不上,嘴巴也毒蛇,平時沒少惹白氏兩姐妹。
所以她倆見言卿卿吃了癟,自然心中暢快無比,免不了排揎兩句。
“我都聽到了!你們倆嘰嘰咕咕說我什麼呢?”
言卿卿心中憋悶,一時無處宣洩,想找這兩姐妹撒氣。
“我們沒說什麼呀?”白若桐面上做出一副無辜狀,但眼底暗含嘲諷。
“卿卿怕是聽錯了。”白若蘭面上平淡,看都沒看言卿卿一眼。
她和言卿卿同歲,雖然平日懟不過言卿卿,但面上從來沒給過言卿卿好臉色。
話畢,白若蘭就拉著自家妹妹頭也不回的走了,絲毫沒給言卿卿再開口的機會。
言卿卿氣的雙眼通紅,她喘著粗氣,胸腔不停的起起伏伏,好似馬上就要哭出來一般。
洛傾見狀,急忙開口。
言卿卿脾氣不好她是知道的,若是此時她發作起來,大喊大叫的,丟的可是她倆的臉。
“卿卿,你別難過,我這個二妹就是這樣,她年紀還小,別和她一般見識……”
洛傾艱難的維持著臉上的笑容,輕聲安慰。
她輕輕地拉了拉言卿卿的袖子,想讓對方冷靜下來。
言卿卿不領情,還是沒收住脾氣,提高音量大聲罵道:“小小年紀就如此的不知廉恥!”
有幾位剛進門的夫人和官家小姐都聞聲看過來。
洛傾見狀趕緊低下頭,真是太丟臉了,大家閨秀,大喊大叫成何體統,她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言卿卿現在看誰都不順眼,就算是對著洛傾也沒了好臉色。
就算是手帕交又怎麼樣,洛傾也是相府家的女兒,她現在看見姓洛的就煩!
她扭過頭,看了看洛傾身後站著的洛惠和洛棋,開始開口教育。
“庶女就應該有庶女的樣子,你們倆看著還算安分,繼續保持,知道了嗎?”
洛惠愣了一下,她沒出席過什麼大場面,也沒什麼膽量敢和言卿卿較量。
於是俯了俯身,擺出謙卑恭敬的姿態。
“卿卿姐姐教訓的是,惠兒記住了。”
洛棋從剛開始就在發呆,她對這些嘰嘰喳喳,陰陽怪氣從來都是無視的。
沒想到突然被點名了,她低了低頭,沒有說話。
洛傾現在端的就是好脾氣,剛才言卿卿對著她翻了一個大白眼,她也好似沒放在心上。
她現在就想著趕快走人,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不過看這個言卿卿被洛綰氣成這樣,她倒是真心覺得開心。
挺好,洛綰又多了一個敵人,言卿卿也不是個好對付的,就算洛綰手段再多,這麼多人恨她,量她也翻不出天去。
她柔和的笑著,挽起言卿卿的手。
“好啦,她們都知道了。卿卿姐快消消氣,咱們趕快去席面上吧。”
在門口站了半天,大太陽曬著,洛傾後背都冒出了些細密的汗珠。
她剛才瞧著太子好像去了男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