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見洛綰來了,忙道:“二丫頭,你還未出閣,來這幹什麼,快出去。”
“綰兒會些簡單的醫術,祖母是知道的。況且,大姐姐目前的情況,若是被傳出去怕是不好。都是姐妹,大姐姐平日對綰兒也很親厚,所以綰兒想先替大姐姐看看。”
說罷她抬起頭,面上顯擔憂之色,語氣中也透著關心。
洛綰上次說她跟著雪巖道人學了些醫術,這老太君是知道的。
不過她也沒放在心上,一個小丫頭,才學了幾天醫術,能治病嗎?
不過…傾兒情況不明,叫個親近的姐妹看看也好。
她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哎~好孩子,也罷,不過你大姐姐現在不讓人近身,你小心著些,別嚇著她。”
“是。”
洛綰恭敬行了一禮,小心翼翼的朝洛傾走去。
“大姐姐,別怕,我是綰兒。”
說著洛綰輕輕抬手摸上洛傾的頭。
她在手心藏著的銀針,偷偷的刺向洛傾的穴位。
只見剛才還反應強烈,涕淚橫流的洛傾,乖乖的順著洛綰的手,靠在她懷裡。
洛綰放下床幔,替洛傾檢查了好一會兒。
又幫她穿好了肚兜,換了乾淨的寢衣,才拉起床幔。
眾人就見洛傾此時已經換好了衣服,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睡著了。
她安頓好洛傾,才輕手輕腳的走到老太君身前,施了一禮,慢慢開口:“祖母,綰兒檢查了一下,大姐姐雖然身上有些淤青,但萬幸,守宮砂還在。”
她接著補充道:“怕是大姐姐拼死反抗,所以,並未被這廝欺負了去。”
眾人聞言,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一半。
老太君聽完洛綰的話,嗚嗚的哭了起來。
傾兒是相府唯一的嫡女,也是她從小疼到大的孩子。若是出了什麼事,那她老婆子也不想活了。
洛相也鬆了口氣,還好守宮砂還在…神色稍稍緩和了些。
傾兒是他最得意的作品,將來是要做太子妃的,若是今日…
他不敢想。
他看了看還躺在地上的玫達,思考著…
就算這廝沒來得及對傾兒做什麼,今日的事若是傳出去,怕是會有損傾兒的閨譽。
“來人。”
他大喝一聲。
緊接著守在門外的幾個老嬤嬤走了進來。
“把這個孽畜和這丫頭給我亂棍打死,今日知道此事的奴才全部關押起來。”
“老爺!”
玫姨娘聽到洛相的處置,哭喊一聲。
她跪爬到洛相的腳邊,不停地求饒。
“老爺,達兒還小,怕是昨夜風雨太大,誤入了大小姐的房間。老爺你不能打死他呀…”
她一邊哭一邊磕頭,砰砰砰…額頭都磕破了,血水混著淚水流了下來。
那樣子,恐怖極了。
老太君靠在洛綰身上嗚嗚的哭著,洛綰在輕輕的給她順背。
她今日大悲大痛,真是嚇著了,此時有洛嚴撐著,就放鬆了下來。
洛相怒吼出聲:“誤入?你個賤婦還好意思說,玫達一個外男,大半夜的為何出現在相府女眷後院,怕是你早就安排好了,想對傾兒下手!”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是…”
玫姨娘慌不擇言,不知該如何解釋。
一旁跪著的洛惠見姨娘這幅樣子心焦不已,她忍住恐懼,硬著頭皮開口:“父親,若是表哥想要對大姐怎麼樣,為何會和二姐的丫鬟在一處?”
被洛惠這麼一提醒,洛相頓時覺得不對勁。
他轉頭看向洛綰,眼神深邃,面上是懷疑之色。
“對啊,你的丫鬟為何會出現在此?”
洛綰聞言,馬上跪下說:“女兒不知,這個丫頭確實是女兒院中的,叫水桃。前幾日吃壞了東西,毀了容,就一直閉門不出。女兒已經好些日子沒見過水桃了。”
說著看向了一旁的洛佳,面上是懵懂無知,但眼中暗暗含著得意之色。
緊接著說道:“我回府後一直安安分分呆在自己原子,這位男子我也是從來沒見過,況且我哪來的本事能讓水桃和這位男子跑到大姐姐處…”
“你胡說!你本事大得很呢你!明明昨日水桃還給你遞了訊息,你滿嘴胡言,父親,你別被這個賤人給騙了!”
洛佳果然被激怒了,開始對洛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