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如蛇一般更是纏住,加強了束縛。最致命的是,蟑螂一樣的頭部卻有著章魚一樣的口器,正包裹著辛悅的後腦啃噬著。
幸運的是,辛悅頭部有一層白色加金色的淡淡光暈阻隔在口器與頭皮之間,但是每次口器摩擦都讓光芒劇烈閃爍,似乎距離破滅就一步之遙。
陳醉箭步衝出,大喝一聲:“辛悅,閉氣,別動!”
隨之一腳重重從側面踏住怪物背部,這一踏不僅讓怪物停止了咀嚼,口器大張,甚至怪物身下的辛悅都口鼻冒血,但是陳醉顧不得許多,猛然倒手,雙手正反共握劍柄,扭腰橫劍,腰臂肩共同發力,一劍刺出!
只聽噗的一聲輕響,劍鋒深深刺入怪物蟑螂頭和鱟身的連線處,從另一側透出。
隨著怪物無力的滑落,陳醉趕緊扶起辛悅。
此時的辛悅剛想張口,就是一口鮮血湧出,那白金交加的微光不知道是沒了還是單向阻隔,血水直接噴到了陳醉的防毒面罩和眼睛裡,隨後變軟在了陳醉懷中。
正準備放下劍擦眼的陳醉忽然又感覺到地面輕輕震動,震動傳來的方向正是來時的地下車庫。
“艹,***的,還來!不死不行麼?”不敢棄劍的陳醉只得一手抱緊辛悅,一手用手臂草草擦拭眼睛,努力的往後備箱挪動,希望暫時隱藏身形。
隨著摩擦聲和鏗鏘聲越來越大,陳醉知道怪物馬上就到坡下了。
跑?似乎是好辦法,但是抱著個昏迷的成年女性,加上身上裝備和手提箱,負重一百四五十斤真的能跑過怪物麼?
偷襲?看了眼沾滿了鮮紅血液的木劍,雖然依舊很爭氣的沒有斷裂,甚至沒什麼劃痕,但是聽動靜,真的能再次刺殺這個跑過來連地面都在震動的東西麼?
也許最好的辦法是將手中的女人拋向一個方向,自己從車後繞過跑回樓上,這樣不僅辛悅說的隱蔽裝置在手,更是有了傳說中的空間儲物道具,管他什麼末世,應該都能更有把握活下去吧。
辛悅。。。這些不是她帶來的麼。
不對,還不是她拉我下樓的?
還是不對!沒有她,我上午就死了,那個黑洞裡的鬼東西三兩下就會破門而入的!
但是自己可以撤到陽臺或者臥室啊,辛悅都說了那東西不會出洞捕食。
沒有她你哪裡知道這些!
。。。。。。
在這危急時刻,陳醉卻劇烈的頭痛起來,腦子裡如分裂一般劇烈爭吵著。
甚至,陳醉的意識都開始漸漸模糊,但是他也下定了決心,決不能一個人跑,他做不到,至少還有一刻理智在,他就沒法這麼幹!
震動和聲響已經來到了棺材車旁,背靠後備箱的陳醉卻抱住辛悅,猛然一個前撲。
同時只感覺背部一沉,一股力量將他像網球一樣打向前方的地面。懷中的辛悅也脫手滾了出去。即將落地的陳醉拼盡全力扭轉身體,勉強以屁股向後平沙落雁的方式著地,同時也看清了怪物。
也許在怪物眼裡這丫也是個怪物——也是蟑螂腦袋鱟的身軀蛇的尾巴,但是體型比撲咬二人的怪物大了七八倍。
但是最詭異的是,這個怪物身上套了一堆人類造物——腳手架,甚至左右各有一隻爪子被別在了身側施展不開。
原來這個怪物在樓梯間門口沒撞開門有沒有插到人的情況下,遊蕩到了地下車庫深處對方陳年老物件的一個區域,那裡堆滿了各種裝修材料和一些大型垃圾,久而久之也有一些搬家的人也將垃圾丟在那裡,什麼衣物書報玩偶,甚至後來還有廚餘垃圾。儘管物業後來裝了攝像頭嚴禁在此亂丟垃圾,可是深處的並沒清理乾淨,也就成了老鼠聚集地。怪物發現有生物,立馬鑽了進去,扁寬的身體,以及成年體才形成的身側猙獰倒刺成功在混亂中卡住了一堆腳手架電線,以及一些不明黏膠更使得它難以脫身。
看門外面的是它的幼體,甚至是孩子?難怪一路過來鏗鏘有力金鐵交鳴的。
陳醉思緒電轉,看著對方的造型和笨拙的轉動,已經想到了辦法。
“不能再往外了,不確定還有多少小怪物,這個通道加這輛棺材車,變得更窄了,應該是最有利的地形。只是不知道弱點是什麼,得嘗試一下。”
念及此處,陳醉看著落在怪物和車之間地面上的,正在呲呲漏氣小煤氣管,往後一摸。
萬幸,火摺子還在,還好當時沒想著打火機就行,特意買了幾個。又轉頭看向摔落在遠處的辛悅,心中默唸:“對不住了美女,陪我賭一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