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著關閉那兩點針對的是降臨者主動激發的傳送功能。如果電梯只是透過機械原理送我們下樓,穿過表裡世界的樓體有差異,那麼就說明所有傳送效果都無法生效。
前者意味著我不主動激發,而是被動遭遇的話,並不會被空間懲罰,相反是在空間的規則內,按照我的經驗,空間喜歡藏話,但是被發現有錯還是會認的。
若是後者,我穿過去什麼事都不會發生,只會看到剛才的景象,你說對麼?”
地面上的謝緋清聽到陳醉的分析後啞口無言。
她只是上個紀元的新手,並不是什麼大佬,主動進入棺材封印的時候自己才經歷了五個世界,甚至自帶的被動隱匿技能,才剛升級級了幾次,有些高魔世界甚至跟當地平民沒啥區別,根本那個精力和能力,去研究過空間規則這些東西。
陳醉不等謝緋清回答,直接猛然衝向了白霧。
下一秒,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幽綠的窗戶和漆黑樓體,而陳醉並沒有感受到任何類似穿越降臨時候的感覺。甚至他還能看到,零星的幾個,依舊滯留在高樓天台憑欄向下張望的黑霧團。
看來,剛才的地方,就是濃霧之下,穿越而過並沒有觸發所謂的寂靜嶺的表裡世界切換。
但是陳醉對著耳機裡描述了一番情況卻沒得到任何回應,同時他發現,自己也不記得剛走出門時,自己是在哪座樓頂了。
正要向下穿越過去,心中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定睛一看,竟然再次看到了在白霧中若隱若現的黑影。
似乎,剛才衝上來前,並沒有看到任何黑影在其中游曳。難道,這個東西是單向阻隔的麼?
陳醉見狀果斷飛向了最近的一座高樓天台,也不管天台山滯留的兩個黑霧人影,收起戰甲徑直乘坐電梯往下而去。
而這一趟電梯開門時,出現在陳醉眼中的街景卻又似乎有所不同。
陳醉跑出電梯門,一邊嘗試著分辨方位,一邊嘗試著用靈能耳機聯絡謝緋清。之所以不用聯絡人裡的通訊功能,則是因為陳醉這番折騰,本意就是為了嘗試搞清濃霧下的這個充滿Npc的世界,和濃霧上如地府般陰森的世界,到底是什麼關係。
或者說至少弄清二者在空間上的關係。
折騰了半個多小時後,終於在某個方位上,靈能耳機中接收到了斷斷續續的聲音:
“陳......哪裡.....聽得...嗎?”
終於,又過了半小時後,陳醉回到了二人分開的地方。
謝緋清見到陳醉時,有些生氣的衝上來質問道:“你在搞什麼,說了可能有危險,你還是要試,甚至你連我發給你的語音、影片,全都不接,到底是無知還是無畏啊你”
陳醉被對方訓的有些愣神。
說實話,他自打記事起,似乎就沒有被怎麼嚴加管教過,童年的回憶基本上就是兩部分,一部分是自己生活在名為“家”的房子裡,玩具、電視、電腦還有自己。另一部分則是生活在同齡人所在的學校中,其他人,和自己。以及時間短到模糊的記憶:的父母陪著自己去玩、去吃。
而這其中,他自己似乎心裡都在要求自己融入,融入同齡人,融入班級,融入電視劇情,融入電腦遊戲,融入一個孩子該有的樣子,甚至融入不同的玩具應該有的角色。還真沒有做過什麼特別錯誤的事情,特別需要別人指著他教訓的事情。就連上班後也是如此,工作無非就是完成任務與摸魚,沒人惹他他也不惹別人,有人找他他就回應,沒人找他他就安靜。
至於末世開啟這段時間,遇到的人和組織更是彷彿都需要自己,都對自己很友好,哪怕是他認為最陰險的空間,也在被識破後給了大量的靈能點獎勵。
謝緋清看著罵自己罵到呆滯的陳醉,心裡開始莫名有些難過。他知道人和人之間都是有距離的,但自己失去了曾經認識的所有人,失去了一直傾心的隊長,在這個紀元降臨前甚至是莫名的離開了魔獸世界,在一座破廟醒來。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是哪一年,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曾經熟悉的世界。緊接著更是被迫更換了陌生的身體,先面對喪失再面對夜魔。她覺得這挺讓人崩潰的。但是她遇到了一個男人,這個人很像那個,曾經在她同樣害怕崩潰時候將她收為隊友的男人。雖然名字樣貌都不同,雖然任務也沒難度,雖然對自己一樣冷漠。
但是這個叫陳醉的男人的出現,還是讓謝緋清覺得安心多了,至少在他身邊是,自己哪怕觸發了曾經死亡率極高的突發任務,也能有驚無險度過降臨任務;至少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