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心臟便是一陣劇痛,他難以呼吸。
久而久之,他患上了心悸的毛病。
無事可做之時,謝重淵開始畫畫,每一幅畫上都是同一個女子。
畫畫的時候,他會時不時地抬頭看向美人榻,或是琴案邊,或是院子裡,就好像他畫的人正在那裡一樣。
他想象著晚晚乖乖坐在那兒,待得久了,無聊了,向他抱怨,問他什麼時候能畫好,她會要挾他帶她出去玩,否則以後不許再畫她。
畫著畫著,謝重淵的心口缺了一塊,他也不知道要怎樣才能填滿。
畫中的女子靈動嬌美,謝重淵看著她,終於能看到世界的一點顏色了。
他將畫好的畫一張一張仔細收了起來,不許任何人碰。
那具屍身,謝重淵最終還是安葬了。
宋啟年來找過他,彼時他正守在屍身旁邊。
宋啟年推門而入,封閉的屋子裡瀰漫著難聞的味道。
宋啟年神情未變,他上過戰場,見過數不清的各種各樣的屍體,這味道,他不怕。可看到謝重淵那副失了魂魄的模樣,他怕了。
宋啟年勸他讓餘晚煙入土為安,好說歹說,說得嗓子冒煙都沒能說服謝重淵。
最後他還是想辦法找來玄清真人,讓玄清真人說動謝重淵安葬餘晚煙。
人是下葬了,可是謝重淵的魂呢?
宋啟年看著始終平靜的謝重淵,萬分惱火。
除了彙報查詢的結果,沒人敢在謝重淵面前提到餘晚煙,畢竟沒人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包括他也是。
現在誰都知道,曾經的那個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徹底一去不復返了,留下的是冷漠無情手段殘暴的太子。
京城內,人人自危。
:()逼她入東宮,良娣只想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