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啟發。
然而在那場比賽中真正吸引他注意的,卻是你——那個年輕的英格蘭國門。
他起初並沒有將目光放在你的身上,但在賽後,他幾乎無法將視線從你的身上移開。
時至今日,波蘭人再一次對你產生了好奇。
……
羅伯特·萊萬多夫斯基很早就失去了父親,初來乍到的他看待克洛普就像員工看待老闆,這是一種敬畏之心。
他聽說了你的收容所經歷,卻對你的身世毫不知情,或許對你還有些同情——畢竟你們都失去了至親,這讓他覺得你可能和他有著相似的心境。
為了和多特蒙德的其他隊友正常交流溝通,萊萬不得不開始學習德語。
俱樂部為他安排了語言課程,而你成為了他的常用翻譯官,誰讓你一直是隊內的“人形翻譯器”。
大部分人叫他lewy(萊萬),但你和他混熟了,會叫他robbie(羅比)——暫且也就只有你會這麼叫他。
也是和父親的早早離世有關,萊萬的眉眼很柔和,事實上卻是個心理年齡非常成熟、非常努力,甚至是足夠刻苦的球員。
他的訓練態度一絲不苟,目標明確、意志堅定,脾氣一點都不軟,甚至可以說是相當強硬。
但作為一名“在德務工”的波蘭球員,萊萬對所謂的“更衣室生存學”有著相當深的理解,他不會錯過任何讓自己融入團體的機會。
或許是立刻就察覺出了你是這支球隊的核心之一,同時你們之間並不存在位置上的競爭,萊萬非常快速地和你建立了友好關係。
雖然在外界看來性格內斂,但你對結交新朋友這件事並不牴觸。
你能用流暢的波蘭語和他對話,也偶爾會教他一些德語短句。
為了幫助他快速適應全新的生活,你們甚至開始自創一些獨特的詞彙和表達方式——將他的母語(波蘭語)、你的母語(德語)以及英語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只有少數人才能理解的“私人語言”。
比如你們自創的“klap(啪)right”,結合了德語的“klappen”(搞定、順利)和英語的“right”,意思是事情做得特別順利;“dob(做)it”,結合了波蘭語的“dobry”(好)和英語的“do
it”,用來在訓練時鼓勵對方,相當於“加油”;但他最愛用的還是“kurwa(該死)doch”,是波蘭語的“kurwa”(髒話,表示憤怒或驚訝)和德語的“doch”(強調)的結合。
除了你們,大部分“德波語”(德語和波蘭語結合的單詞)只有庫巴能聽得懂,偶爾有東歐背景的工作人員能聽個大概,導致其他隊友聽你們聊天覺得你們很“抽象”。
平常最愛湊在一起的“多特蒙德的三叉戟”增加了一名新成員,格策對此似乎有些隱隱的不開心,態度中透著一副被冷落的樣子,羅伊斯卻依舊沒心沒肺,每天都很開心。
事實上,四邊形從來都不是一個穩定的圖形。
訓練的這段日子裡,你還告訴了萊萬這麼一個小故事:
在威斯特法倫體育場,球場大巴停靠的位置是有坡度的,主隊和客隊前往更衣室有兩條樓梯:建築左側比較矮,所以主隊的樓梯有12級臺階,而客隊的樓梯較高,有13級臺階。
十三在西方文化中被廣泛視為不吉利的數字,耶穌與十二門徒共進最後的晚餐時,第十三位到場的是猶大,他最終背叛了耶穌;如果一個月的13號恰逢星期五(“黑色星期五”),則被認為特別不幸;許多建築沒有十三層,電梯通常跳過十三樓,直接標為十四。
——所以好運永遠眷顧多特蒙德。
萊萬多夫斯基在聽完之後笑了。
他每次笑起來臉上就有兩個深深的酒窩,你偶爾也會懷疑那是波蘭人的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