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會視窗期間,多特蒙德還完成了幾筆重要的引援,其中就有上賽季效力於美因茨的後衛——塞爾維亞和美國雙國籍的內文·蘇博蒂奇。
作為美因茨的球員,他是跟隨主教練尤爾根·克洛普來到多特蒙德的。
——而他幾乎對你一見如故。
蘇博蒂奇是南斯拉夫人,由於1992年的戰亂(波黑戰爭的爆發),他的父母帶著姐弟二人來到了德國避難。
在蘇博蒂奇還小的時候,他的父親總是一邊做著泥瓦工,一邊在業餘聯賽踢球: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一家都沒有獲得德國護照。
因此他對你和你的慈善事業很感興趣(你的隊友們大多都知道你工資的去向)。
在第一次和你見面的時候,他就詢問了你正在資助的人道主義組織和基金會。
你的選擇其實很常規:每個月你的工資(和每季度的比賽獎金)大多流向了“世界糧食計劃署”(wfp)和“聯合國兒童基金會”(unicef)——人道主義援助的資金缺口是永遠不會被填滿的。
蘇博蒂奇還愉快地對你說,等他未來賺到錢了,一定要建立一個以他的名字命名的慈善組織——“蘇博蒂奇基金會”之類的。
他之前就去過衣索比亞,那裡的孩子們甚至沒有潔淨的飲用水,他們生活在貧瘠的土地上,骨瘦如柴、飢腸轆轆。
蘇博蒂奇知道自己是幸運的:哪怕在幼年時舉家搬遷,他的父母依舊小心呵護著兩個孩子——他沒有品嚐過飢餓的味道。
——而這個世界有太多地方糟糕透頂。
“我也很抱歉……關於你所經歷的一切……”
注視著你,蘇博蒂奇壓低了嗓音,小心翼翼地對你說道。
——他指的是你人生中缺失的父母。
在他看來,或許那才是你進行慈善的原因,也是你無法被治癒的創傷。
“但你對第三世界的援助……就像……就像在試圖治癒這個世界一樣。”
他向你微笑著,或許是希望自己的話能帶給你些許安慰,他的聲音柔和又帶著一絲緊張。
你下意識搖了搖頭,覺得他誇的太過了。
——對你來說,只要能“活著”就是很幸福的事情了。
你確實在用自己的方法感謝著這個世界——感謝你能夠獲得的“新生”。
“你太溫柔了,”他幾乎是在嘆息,“我可以像你的朋友們那樣叫你‘小閃電’嗎?”
你紅著耳朵點了點頭。
但蘇博蒂奇的目光依舊擔憂。
“你……在多特蒙德……過得快樂嗎?”
他突然這樣對你問道。
“我覺得……你笑的太少了。”
他直白又誠實地向你吐露了心聲。
你愣住了,不解地眨了眨眼。
——你可不覺得自己的性格出了什麼問題。
……但你終於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不對勁”。
你在生活中總是表現得“過於成熟”,也習慣一個人獨處:因為你並不是真正的17歲青少年,也很難裝作自己“只有17歲”。
——你畢竟不是什麼好萊塢演員。
你向他笑了,露出了“陽光開朗又燦爛”的笑容,對天發誓自己很快樂。
——你聲稱自己很正常。
蘇博蒂奇卻看起來更加憂慮了。
在你收拾東西離開前,他又一次喊住了你。
“……有人說過你笑起來很像golden
retriever(金毛尋回犬)嗎?”
蘇博蒂奇的聲音裡帶著隱隱的笑意。
是的,很多人。
——尤其是羅伊斯和格策。
但在內文·蘇博蒂奇眼裡,與其說是金毛尋回犬,你笑起來更像一隻puppy(金毛小狗狗)。
……
每天早上,你都會騎著腳踏車往返於俱樂部的公寓和訓練基地,看起來有點可憐,也有點孤單。
除了羅伊斯和格策,你在來到一線隊之前沒有什麼同齡朋友。
只有和你一樣剛剛被提拔至一線隊的馬塞爾·施梅爾策和馬茨·胡梅爾斯可以和你偶爾聊上幾句(也可能是因為他們都司職後衛,在位置上離你更近)。
——但他們和你不太一樣。
所有人都有溫暖的家庭:愛他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
在這樣的對比下,你看起來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