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輝在門外焦急踱步,聽到江凜虛弱的呼喊,心猛地一緊,不假思索地迅速開啟門。
“怎麼了?痛得厲害了?”話音剛落,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映入眼簾的是江凜慘白如紙的面容,以及馬桶內觸目驚心的鮮血。他瞬間瞪大雙眼,滿臉的震驚與擔憂。楊輝衝上前,急切地詢問,聲音因緊張而微微發顫。看著江凜虛弱無助的模樣,他心急如焚,深知情況危急,已不容絲毫耽擱。
楊輝見狀,心臟彷彿被狠狠揪住。他強忍著內心的慌亂,一邊安慰江凜,一邊飛速掏出手機。手指因緊張而微微顫抖,好不容易才撥通了120。電話接通後,他語速極快地說道:“喂,120嗎?這裡是帝都第三中學,我朋友便血,情況很嚴重,麻煩你們快來!”報完地址,他又匆匆補充江凜其他症狀,結束通話電話後,蹲在江凜身旁,不斷重複:“江子,你忍住,救護車馬上就來,馬上就來……”目光中滿是焦急與擔憂,緊緊盯著江凜,一刻也不敢移開。
江凜蜷縮在馬桶上,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從未經歷過這般蝕骨之痛。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樣漫長,腹部的絞痛好似無數尖銳的鋸齒,反覆啃噬著他的腸胃。鮮血不斷湧出,帶走的不僅是他的體力,更是他的意志。
他的意識開始模糊,眼前的景象變得影影綽綽,楊輝焦急的聲音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江凜想回應,卻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發出微弱的、痛苦的嗚咽聲,彷彿一隻受傷瀕死的野獸。在這無盡的痛苦深淵裡,他感覺自己正逐漸被黑暗吞噬。
楊輝看著江凜痛苦不堪,整個人幾乎要癱軟下去,心急如焚。他半跪在江凜身旁,緊緊握住江凜的手,試圖傳遞力量,“別怕,醫生就快來了!江子,你再堅持一下!”
楊輝的目光快速掃過江凜的狀態,心中滿是擔憂與自責,要是能早點發現江凜情況這麼嚴重就好了。他不斷輕拍江凜的肩膀,想讓江凜保持清醒,“江子,你和我說說,除了肚子疼還有哪裡不舒服,等會兒醫生來了,咱們好一起說清楚,這樣能檢查得更仔細啊。” 此時的楊輝,眼睛緊緊盯著江凜,不放過他任何細微的反應,期盼能從江凜那裡獲取更多資訊,好幫助醫生儘快診斷病情 。
江凜的聲音破碎而微弱,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劇痛的牙縫中擠出來的。“疼……好疼……啊嗯”,他的身體如風中殘葉般顫抖,雙手死死揪著自己的衣服,彷彿這樣能稍稍緩解那如影隨形的劇痛。緊閉的雙眼溢位痛苦的淚水,冷汗將頭髮黏在蒼白的臉頰上。此刻的他,完全被這股洶湧的疼痛淹沒,整個世界只剩下無盡的折磨,根本無法再說出更多的話。
楊輝看著江凜被劇痛折磨得不成人形,心疼得眼眶泛紅。他輕輕拍了拍江凜的肩膀,嗓音發澀:“好了,江子,先別說話了。” 此刻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他只盼救護車能快點趕到。楊輝緊緊守在江凜身邊,眼睛死死盯著門口,耳朵努力捕捉著任何可能是救護車到來的聲響,心急如焚又滿心無奈,只能默默祈禱江凜能撐住。
江凜的意識已被劇痛攪得支離破碎,每一秒都似在地獄煎熬。他覺得自己的內臟彷彿被一隻無形且強有力的大手,生生扯拽著,要脫出體外。那股劇痛,從腹部中心如蛛網狀蔓延至全身,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神經都在發出痛苦的哀號。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痙攣,喉嚨裡發出含糊不清的痛呼聲,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浸溼了衣衫。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黑暗如潮水般不斷湧來,試圖將他徹底吞噬。在這無盡的痛苦深淵中,江凜僅存的一絲意識,也在苦苦掙扎,幾乎要被這可怕的疼痛徹底磨滅。
在這極致的痛苦中,江凜的唇間微弱地吐出“梔梔”二字。此刻,他滿心渴望梔梔能出現在身邊,渴望她的理解與安慰。儘管兩人剛剛發生誤會,可在這生死邊緣,她仍是他心底最深的眷戀。那聲聲呼喚,帶著無盡委屈與依賴,彷彿只要梔梔能聽到,所有痛苦便能消散。
楊輝見江凜在劇痛中還念著梔梔,心中滿是複雜。他緊緊握住江凜的手,輕聲安慰:“我去幫你找梔梔,好不好?你再忍忍,救護車馬上就到。”說罷,他不敢耽擱,起身匆匆朝門外走去,希望能儘快找到梔梔,讓江凜在這艱難時刻能得到些許慰藉,同時也盼著救護車能及時趕到拯救江凜。
江凜疼得意識愈發模糊,教室中與梔梔爭執的畫面如噩夢般反覆閃回。他呢喃著“梔梔……別不要我……”,聲音微弱且顫抖,帶著無盡的恐懼與哀求。
他彷彿又看到梔梔滿是失望與憤怒的眼神,那決絕離去的背影,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