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梔見江凜皺眉,心瞬間提到嗓子眼,滿臉都是擔憂。“江凜,是不是還是疼得厲害?”她聲音發顫,不等江凜回應,急切地提議:“我們去醫院吧,好不好?” 眼神裡滿是哀求,生怕江凜又拒絕,只想立刻帶他就醫,結束他的痛苦。
江凜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臉色慘白如紙,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胃部傳來的劇痛,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強忍著疼痛,緩緩搖了搖頭。“不用了梔梔,”他的聲音沙啞而虛弱,像是被砂紙打磨過,“我吃過藥了,睡一覺就好了。” 他艱難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說罷,他看向梔梔,眼神中帶著一絲祈求,那目光裡藏著他對醫院的抗拒,還有不想讓梔梔再為自己操心的倔強。“我不想去醫院……”他又重複了一遍,聲音微弱,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持 ,似乎只要能留在熟悉的地方,疼痛便能稍稍減輕一些。
梔梔看著江凜那執拗又憔悴的模樣,心裡滿是糾結與無奈。她咬著下唇,眼眶裡蓄滿了淚水,聲音帶著哭腔,近乎哀求地說道:“可是你疼成這樣,我實在放心不下啊。”她的手輕輕撫過江凜的額頭,試圖為他驅散那痛苦帶來的燥熱。
江凜勉強扯出一抹蒼白的笑,握住梔梔的手,虛弱地說:“真的沒事,你別擔心,我就想安安靜靜躺會兒。”見江凜如此堅持,梔梔只好妥協,輕輕嘆了口氣,“那好吧,你要是感覺更難受了,可一定要告訴我,千萬不能硬撐著。”
她起身,輕手輕腳地拉上窗簾,又打來一盆溫水,用毛巾細細擦拭江凜滿是冷汗的臉。隨後,她坐在床邊,緊緊握住江凜的手,一刻也不敢鬆開,像是這樣就能給他力量,幫他抵禦疼痛。房間裡安靜極了,只能聽到江凜時而沉重的呼吸聲,梔梔的心也隨著這聲音起起伏伏,滿心都是對他的擔憂 。
江凜在床上輾轉反側,眉頭始終緊緊擰著,額頭上又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睡得並不安穩。他的嘴唇微微顫動,似乎在喃喃說著什麼,又不時發出幾聲痛苦的低吟。
梔梔見狀,心疼得眼眶泛紅。她伸出手,溫柔地撫過江凜的額頭,動作輕柔得如同在觸碰一件稀世珍寶。她一邊輕輕撫摸,一邊在江凜耳邊輕聲呢喃:“別怕,我在呢,睡吧,睡一覺就不疼了。”那聲音輕柔又舒緩,帶著無盡的安撫與力量。
她另一隻手也沒閒著,輕輕握住江凜不安亂動的手,將自己的溫度傳遞給他,彷彿這樣就能驅散他的痛苦。她就這樣靜靜地守在床邊,一刻也不敢鬆懈,目光始終緊鎖在江凜臉上,滿心祈禱著他能快點好起來 。
時間緩緩流逝,靜謐的房間裡,只有牆上的掛鐘在滴答作響。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沉睡的江凜突然猛地一顫,從睡夢中驚醒,緊接著猛地坐起身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頭上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汗珠,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
“梔梔,我……我夢到你和陳晨在一起了,不要我了……”他的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雙眼睜得極大,裡面滿是恐懼和不安,像是迷失在黑暗中的孩子。他的手慌亂地在空中摸索,一抓到梔梔的手,便緊緊握住,彷彿那是他在這世間唯一的依靠,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
梔梔瞧見江凜這般驚惶失措的模樣,心疼瞬間如潮水般漫上心頭。她將江凜輕輕摟入懷中,一隻手緩緩抬起,溫柔地順著他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地輕拍著,動作舒緩又輕柔,彷彿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鹿。
“江凜,你別胡思亂想了,”她的聲音輕柔又軟糯,像春日裡的微風,帶著絲絲縷縷的安撫,“那只是夢,不是真的。”說著,她另一隻手緩緩伸出去,白皙的指尖輕輕貼上江凜的額頭,仔細感受著溫度。片刻後,察覺到他的體溫已經恢復正常,她微微鬆了口氣,臉上的神情也放鬆了些許。
“你看,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眼神裡滿是寵溺與溫柔,“我就在你身邊,一直都在,不會離開你的。”她輕輕捧起江凜的臉,讓他的目光與自己對視,想要用眼神傳遞出自己的堅定與愛意 。
“嗯……”江凜聽著梔梔的柔聲細語,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穩,緊繃的神經也逐漸鬆弛。他乖乖地重新躺下,腦袋輕輕一歪,將頭埋進梔梔溫暖的懷裡,像只尋求安全感的小貓,下意識地蹭了蹭,鼻尖縈繞著梔梔熟悉的氣息,這才讓他徹底安心。
“梔梔,我好害怕失去你……”他的聲音從胸腔裡悶悶地傳出,帶著些未散盡的恐懼,“你以後不要再和陳晨單獨在一起了好不好?”話語裡滿是小心翼翼,末了,又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