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梔琰滿臉無奈地望著江凜漸漸遠去的背影,沒好氣地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那靈動的雙眸中寫滿了對江凜孩子氣行為的嗔怪與好笑。她輕哼了一聲,隨即轉過頭去,臉上瞬間換上了一副輕鬆愉悅的笑容,對著身旁的張文文說道:“文文,你可千萬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呀,就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幼稚鬼,一天到晚就知道鬧些小脾氣。”
說著,林梔琰便和張文文一同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了教室。教室裡瀰漫著清晨特有的靜謐氣息,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課桌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林梔琰徑直走到自己的座位旁,將書包輕輕放在椅子上,然後迅速轉身走向教室的角落,那裡擺放著各種值日工具。她熟練地拿起一把掃帚,轉頭看向張文文,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幹練與堅定:“文文,咱們別磨蹭了,趕緊先去打掃衛生吧,也好讓同學們一會兒能有個乾淨整潔的學習環境。”
語畢,她便和張文文並肩朝著值日區走去。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討論著最近班級裡發生的趣事,全然沒有被江凜剛剛的小插曲影響到心情,彷彿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很快就被拋諸腦後。
“幼稚?”江凜剛剛才邁著大步走到八班的門口,那兩個字便清晰地鑽進了他的耳朵裡。他的腳步瞬間一頓,眉頭微微皺起,心裡像是被人無端潑了一盆冷水,泛起了絲絲不爽。只見他猛地轉過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倔強與不甘,徑直朝著梔梔的方向走去。
眨眼間,江凜就已經站在了梔梔的面前。還沒等梔梔反應過來,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奪過了梔梔手裡的掃帚,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說道:“我這是為你好,你要是考不過我,可別哭鼻子哦。”說罷,他便緊緊握著掃帚,故意挺直了腰板,大搖大擺地朝著值日區走去,那模樣彷彿在向全世界宣告著他的不滿。
走著走著,江凜就來到了陳晨的身邊。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在與陳晨擦肩而過的瞬間,肩膀故意用力地朝陳晨撞了過去,隨後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大步向前走,嘴裡還不忘嘟囔著:“哼,走著瞧。”那語氣中既有對陳晨的挑釁,又有對梔梔的在意,複雜的情緒在這小小的舉動中展現得淋漓盡致。
陳晨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充滿輕蔑意味的弧度,那笑容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與不屑。他的雙眼微微眯起,眼神冰冷地盯著江凜,用一種極為不屑的口吻緩緩說道:“有意思嗎?手下敗將。”這簡短的幾個字彷彿帶著尖銳的鋒芒,在空氣中輕輕劃過,直直地刺向江凜的內心深處,使得周圍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壓抑,一場無形的較量在兩人之間悄然展開。
“你說誰是手下敗將?”江凜聽到陳晨的話後,如同被觸發了逆鱗的猛獸,瞬間停下了前行的腳步,腳下的地面似乎都因他這突然的停頓而微微顫動。緊接著,他以一種極為敏捷的動作迅速轉過身來,高大的身影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他的眼神中此刻已不僅僅是被激怒後的憤怒,還透露出一絲不屑,彷彿在他眼中,陳晨不過是一個只會逞口舌之利的跳樑小醜。
江凜邁著沉穩有力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到陳晨面前,每一步都像是在地上敲出了戰鼓般的聲響。他微微仰起頭,挑釁地直視著陳晨的眼睛,那目光彷彿兩把銳利的劍,想要直直地刺進對方的心底,將其最後的偽裝也一併刺破。“籃球賽平了!”他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聲音中帶著濃濃的不甘與不服氣,“你贏的只是梔琰的關心,了不起啊?”說到此處,他的音量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周圍路過的同學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爭吵聲吸引,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但江凜卻全然不顧這些,此刻他的世界裡只有眼前這個令他極度不爽的對手。“有本事在期中考試上贏過我再說。”最後這句話,江凜幾乎是吼出來的,那聲音在走廊裡久久迴盪,彷彿是他對陳晨下達的一封充滿火藥味的戰書,一場新的“戰爭”在學習這個戰場上,一觸即發。
陳晨臉上掛著一絲嘲諷的輕笑,眼神中滿是得意與傲慢,他故意拖長了音調,說道:“是嗎?只是梔琰的關心?”緊接著,他仰頭大笑起來,那笑聲在空氣中肆意迴盪,彷彿在嘲笑江凜的自不量力,“哈哈哈,你連關心都沒得到不是嗎?”他的話語像一把銳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江凜的痛處。
頓了頓,陳晨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而堅定,緊緊盯著江凜的眼睛,丟擲了自己的條件:“期中考試你要是輸了,就不許再來打擾梔梔。怎麼樣?”他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彷彿已經站在了勝利的制高點,等待著江凜的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