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白袍男子此時正在與天雲城的城主,也就是天雲族的大族長雲天遙對弈。
遠遠看去不知道還以為是兩位老友在那裡切磋棋藝,實際上他們確實是在‘下棋’,只不過對於他們來說每一個棋子都是真實存在的,存在於這片虛界的戰場之上。
很難想象,眼前的這位儒雅白袍男子就是一手造成這場虛災的幕後原主。
在某一瞬間,雙方同時看向了棋盤上的某個角落,
先前出現的紫發女子雖然對武場上的戰鬥有一定的影響,但終究是一位還沒有覺醒的天眷者,影響力非常的有限,等到‘天佑者’這邊的戰局結束,到時候的贏家依舊是【虛】。
從防守線突破出去的那一隻虛獸被消滅了,它帶來的效果比男子估算的要差很多,但這些都還不是男子最擔心的事情。
正常來說,死亡的虛界生物的能量只有約三成會被這個世界所吸收,其它的七成應該會回到虛界才對,可這一次沒有一點能量的反饋,那可是一隻天佑級的虛獸!
這種級別的能量損失對虛界來說可是一個大損失,要知道到目前為止,這次戰爭中虛界損失的能量還沒有這一次的多。
這個世界上能夠做到這些的生物只有一個,【淵】!
一時間兩位大佬都陷入了沉默,照這樣子下去,如果死鬥,搞不好會讓‘漁翁得利’。
幾乎是同一時間,雙方停止了高階的戰鬥轉而防守,把局勢的勝負押在了更低一級的天眷以下的戰場上。確保在分出勝負的時候,任留有實力對抗未知的敵人。
就這樣付功常在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一舉改變了戰爭格局。
————誰也沒有想到本來應該打死打活的最前線突然停止了戰鬥,所有的壓力一下子轉移到了屬於二線的年輕人身上。
本來這就是一次生死試煉,供給青年磨練自己的後方戰場,誰又能夠想到這場磨練直接變成了生死大戰。
原先他們只用處理一些從前線漏出的個別虛獸,但由於一時間大量的低階虛獸湧出,前面的前輩已經無法做到將大部分虛獸阻攔了。
現在的他們已然成為了最後一道防線,看著成百的虛獸朝自己奔來,一時間大部分人都傻了眼。就連提前準備都沒有做好就與虛獸群碰撞在了一起。
後果可想而知,那道防線幾乎是一觸即潰,大量的虛獸突破了封鎖向著後方奔去。
雖然這些虛獸級別都不高,但後方城鎮能用的人手幾乎都調集過來了,根本沒有人能夠處理這些傢伙。
處在獸群中的紫發女子發現了防線潰敗,嘴裡不知道罵了一句什麼轉身就向後方衝去,甭管這算不算是拆東牆補西牆,現在救急要緊!
另一邊,雲櫻手持長槍,大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一人之力橫掃了大半戰場穩住了局勢。
虛界深處,看著穩定下來的局勢,雲天遙總算是默默鬆了一口氣,額頭上的汗都還沒來得及擦一下呢,白袍男子接下來的行動就讓他把剛剛放下的心又拎到了嗓子眼。
只見那男子一咬自己的手指,三滴鮮血就朝著外面的虛界飛出,雲天遙欲阻攔,怎料白袍男子不顧自己的攻勢用身體攔下了這一擊。
“我們之間的‘棋弈’還沒有結束呢,”
雲天遙沒有在與它廢話,提起地上的長槍就衝了上去。
剛剛分出的三滴精血每一滴都化作了天眷級的虛獸落入戰場,在一個沒有一位天眷級的戰場上,雲天遙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這就是赤裸裸的陽謀‘換家’,因為失去精血,本應相當的戰力也會就此打破,雲天遙必須在此期間儘可能的去重創它。如果雲天遙的傷害不能夠大於虛界吸收的能量,那麼那三隻天眷級的虛獸就會肆無忌憚的破壞虛化城鎮。
就算雲天遙成功的重創了它,逼退了它,對【虛】來說也無非是用一位強者所受傷的代價換取了無數低階人類的生命,從這些人身上獲得的能量至少也能夠‘回本’。
不論怎樣,【虛】都是穩賺不虧,而人類這邊,似乎只能夠在壞與更壞之間進行選擇。傷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畏懼的想法,一旦人們對虛物開始恐懼,再次面對它們時同階之中幾乎就沒有能與之對敵的能力了。
一但士氣被破壞,勇氣被壓抑,這一代人就算是廢掉了。
————正在虛獸群中游龍的紫發女子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身體本能讓她放棄了進攻眼前的虛獸。
這是一個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