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點痛楚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無論是身體上的痛苦還是心靈上的折磨,都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罷了。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春去秋來,花開花謝,世間萬物都隨著四季的交替而不斷變化著。人生亦是如此,充滿了變數與無常。今日的相聚或許就是明日的別離,誰也無法預料未來會發生些什麼。但即便如此,人們依然要勇敢地面對生活中的種種起伏與波折,堅定地走下去……
就在朱厭的目光緩緩地移向那條小船的時候,一個身影突然映入了他的眼簾。只見那人靜靜地站立在小船的頂棚之上,手中輕輕地搖晃著一隻小巧玲瓏的撥浪鼓。陽光灑落在她身上,彷彿給她披上了一層金色的紗衣。
朱厭定睛一看,心中不禁猛地一震。那個手持撥浪鼓的人竟然是離侖!剎那間,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湧上心頭。他那顆原本早已如同死寂一般的心,此刻竟像是被春風吹拂過的荒原,開始有了點點生機,漸漸地死灰復燃起來。
“離侖……”朱厭不由自主地輕聲呢喃道,聲音輕得彷彿只有他自己能夠聽見。然而,這兩個字卻包含了無盡的思念和複雜的情感。
而另一邊,離侖的眼眸也緊緊地鎖定在了朱厭的身上。他的心情既欣喜若狂,又帶著一絲無法言說的苦澀。欣喜的是,經過漫長的八年時光,他終於再次見到了這個讓她魂牽夢繞、日夜思念的人;而苦澀的,則是如今那個人的身旁已然多出了許多令他感到無比刺眼的存在。
朱厭稍稍回過神來,臉上瞬間恢復了往日的冷漠,他冷冷地說道:“離侖,你又在玩弄寄生的把戲了。”言語之中,透露出對離侖這種行為的不滿與不屑。
離侖對此倒是顯得毫不在意,他微微一笑,雲淡風輕地回應道:“你不是早就清楚我所擁有的技能了麼?”似乎對於朱厭的指責完全不以為意。
與此同時,周圍的其他人卻是滿臉的疑惑不解。他們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站在小船頂棚上的那個人。明明看上去就是齊府的那位文靜賢惠的小姐,怎麼會突然間就變成了朱厭口中所說的離侖呢?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摸不著頭腦。
就在這時,只見那位身姿嬌小的齊小姐輕輕地揮動了一下她那寬大的衣袖。剎那間,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她的身上,卻驚訝地發現原本嬌柔可愛的齊小姐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
這名男子擁有一頭烏黑亮麗且長及地面的秀髮,隨風輕舞,飄逸動人。他的面容更是俊美非凡,稜角分明的輪廓猶如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每一處線條都恰到好處,散發著迷人的魅力。一身黑色的衣衫貼合著他修長的身軀,隨著微風輕輕搖曳擺動,更增添了幾分瀟灑不羈之感。尤其是他那一雙深邃的黑眸,宛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璀璨奪目,卻又讓人難以窺視到其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
而當離侖看到朱厭如今這副模樣的時候,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驚詫之情。想當初,朱厭那頭象徵著強大妖力的銀白色髮絲,如瀑布般垂落在肩頭,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令人望而生畏。然而此刻,絕大部分銀絲竟然都已轉變成了深沉的黑色,僅僅殘留著寥寥幾縷白色的髮絲,彷彿是對過去輝煌的一絲追憶和留戀。
不僅如此,朱厭往日裡最為鍾愛的潔白如雪的長衫,如今也被一襲漆黑的長袍所取代。這件黑袍將他的身軀緊緊包裹其中,顯得莊重而肅穆,與昔日那個風度翩翩、意氣風發的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此刻的朱厭,整個人看上去猶如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沉默不語,身上散發出一種令人感到壓抑的氣息。
而最令離侖感到震驚不已的,則是朱厭的那雙眼睛。原本靈動有神的雙眸,此刻竟宛如一潭死水般平靜無波,沒有絲毫情感的波動。這樣的眼神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毫無生氣可言。望著眼前這個仿若行屍走肉的朱厭,離侖的心口不由自主地微微疼痛起來。到這一刻,離侖才發現自己對於朱厭的那份在意還是如此之深。然而,這份在意卻又伴隨著深深的恨意交織在一起,讓離侖的心情愈發複雜難解。
卓翼宸見到此人身形偉岸、氣質不凡,心中頓生警惕之意。他眉頭微皺,轉頭向身旁之人詢問道:“他是誰?”言語之中透露出絲絲疑惑和不安。
朱厭稍稍遲疑了一下,彷彿內心正在經歷著一場激烈的掙扎,最終還是緩緩開口說道:“曾經的......朋友。”這幾個字說得很輕,卻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了離侖的心口上。
聽到這話,離侖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聲音低沉地自言自語道:“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