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的唇瓣輕輕觸碰在一起時,時間彷彿瞬間凝固。那種感覺宛如春風輕拂過嬌嫩的花瓣,輕柔而細膩。朱厭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離侖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整個人如遭雷擊般呆立當場,完全不知所措。
在此之前,離侖從未意識到自己對朱厭有著如此特殊的感情。直到有一天,他看到其他妖怪糾纏著朱厭,甚至妄圖佔朱厭的便宜,那一刻,離侖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噴發一般不可遏制。當時的他彷彿陷入了癲狂狀態,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將那些膽敢靠近朱厭的妖怪統統斬殺殆盡。
那時,他終於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並非不想尋覓一個相伴終生的伴侶,更非對大荒中的那些妖物不屑一顧。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心早已被某個人佔據,而那個人正是眼前的人兒。
倘若有人追問他究竟是從何時開始,將朱厭置於內心最為重要的位置之上,恐怕就連他自己也難以給出確切的答案。或許,那是朱厭贈予他撥浪鼓、只為哄他展露笑顏的溫馨時刻;又或者,是當他為了能夠目睹朱厭那迷人的笑容,毅然決然地施展法術,令凡間脆弱的風車歡快轉動起來的瞬間;亦可能,早在他們初次相見時,緣分便已悄然降臨。
就在這時,回過神來的朱厭慌慌張張地用力推開了近在咫尺的離侖。他下意識地輕輕抿了抿嘴唇,彷彿想要抹去剛剛殘留在上面的離侖的溫度以及那獨特的氣息。然而,這細微的動作非但沒有起到絲毫作用,反而使得朱厭原本就已經緋紅的耳朵和臉頰愈發變得通紅,宛如熟透的蘋果般嬌豔欲滴。
“離侖,你在幹什麼!”朱厭嬌嗔地責備起離侖,但那輕柔的語調聽起來卻好似在向情人撒嬌一般,直撩得離侖心頭一陣難耐的瘙癢。只見離侖毫不猶豫地伸出大手,緊緊握住朱厭的手。他寬厚的掌心不停地摩挲著,感受著那份細膩嫩滑,還有那股淡淡的幽香,令人陶醉其中無法自拔。
朱厭像觸電一般猛地抽回手,此刻,他那張原本就因羞澀而泛紅的臉頰變得如同熟透的蘋果,連耳朵也染上了一層豔麗的緋色,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那紅暈竟順著脖頸一路蔓延開來,將他整個脖子都包裹其中,彷彿一片燃燒著的晚霞。
朱厭張了張嘴,卻只能發出結結巴巴的聲音:“你你你你你……”然而,那個“你”字後面究竟是什麼,他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離侖見到朱厭這般害羞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想要逗弄他的衝動。只見離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壞笑,一邊朝著朱厭緩緩走去,一邊故意問道:“你什麼?嗯?快說呀!”
隨著離侖的步步逼近,朱厭的心跳愈發急促起來。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著,每後退一步,離侖便向前跟進一分。就這樣,朱厭一直退到了牆邊,直到他的後背狠狠地撞上了身後的架子。
這架子上面擺滿了朱厭從人間精心蒐羅而來的各種小玩意兒,它們或小巧玲瓏、或精緻可愛。然而,這看似堅固的木架實際上卻十分脆弱,經不住朱厭這麼用力一撞,頓時開始搖晃起來,架子上的那些物件也跟著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紛紛掉落而下。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離侖眼疾手快,迅速緊走兩步來到朱厭身前,一把將他緊緊地拽進了懷中。剎那間,朱厭只覺得耳畔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原來是架子上的物品接二連三地掉落在地上。與此同時,他的鼻中充斥著離侖身上那股淡淡的槐花香,這股清幽的香氣如同一縷春風,輕輕拂過他的心絃。
此時此刻,朱厭只覺自己的大腦像是突然停止了運轉一般,完全變成了一片空白。他甚至忘記了呼吸,只是呆呆地靠在離侖的懷中,感受著對方溫暖的懷抱以及那有力的心跳聲。
離侖看到眼前之人被自己嚇得呆若木雞,嘴角不由得泛起一絲壞笑。緊接著,他竟然出人意料地在朱厭那可愛的鼻尖上輕輕親了一口,然後緩緩說道:“你不必急著給我答覆。算算,你如今還算是個未成年!要是讓英招爺爺知道我對你有這樣的心思,恐怕他老人家手中的法杖會毫不留情地落在我的屁股上,到時候我可就要變成一朵燦爛的‘花’了!”
朱厭聽到這話,整個人都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般地“啊?”了一聲,似乎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此時的離侖,則是滿臉眷戀地慢慢鬆開了緊緊抱住朱厭的雙手。只見他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了朱厭曾經送給他的那個小巧玲瓏的撥浪鼓,輕輕地撫摸著它,彷彿這是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一般。隨後,離侖用一種極其溫柔的聲音說道:“三年的時光說長不長,但也足夠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