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袤無垠的湖泊之上。環顧四周,原本與他同行的眾人此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
這片湖泊顯得異常寧靜,沒有絲毫波瀾起伏,平靜得宛如一池死水。它遼闊無邊,目光所及之處根本看不到盡頭。朱厭下意識地抬頭仰望,上方同樣是清澈透明的湖水,似乎這整個天地之間都被湖水所填滿,形成了一個封閉而又神秘的水之世界。
朱厭呆呆地佇立在原地,腦海中飛速搜尋著關於這片湖泊的記憶,但任憑他如何努力回想,始終找不到任何與之相關的片段。很顯然,這裡對他來說完全陌生,甚至連一點模糊的印象都不曾有過。那麼,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這段經歷並非源自於他自身的記憶。
就在這時,遠處的湖面上出現了一道若隱若現的黑影。那黑影移動速度看似緩慢,然而僅僅只是邁出了寥寥幾步,便已然來到了朱厭的面前。待到朱厭終於看清來者面容之後,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脫口而出道:“那個侍衛?”原來,此人正是之前那位自稱為要照料朱厭日常生活起居的侍衛。
朱厭定了定神,開始更為仔細地端詳起對方。突然間,他注意到這位侍衛的眼神竟是如此熟悉。那是一種冷漠孤傲、高高在上的目光,但每當視線落在朱厭身上時,其中又會流露出濃濃的柔情蜜意以及一絲難以掩飾的壓抑偏執。朱厭心頭猛地一顫,終於認出了眼前之人,原來是離侖!
朱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滿臉憂慮地說道:“離侖,你總是附身到其他人身上?你不想要命了嗎?”
只見離侖輕輕地揮動了一下手臂,瞬間,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朱厭只覺得眼前一花,自己的雙眼竟然變成了璀璨奪目的金色。與此同時,站在他面前原本相貌平平、身材普通的那個男子,彷彿經歷了一場神奇的蛻變一般,其容貌變得極為英俊,身姿也挺拔偉岸起來,猶如從畫中走出的仙人般超凡脫俗。
離侖嘴角微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你在擔心我?”
朱厭聞言,心中不禁一顫,但嘴上卻依舊強硬地反駁道:“沒有!”然而,他那微微閃爍的眼神卻出賣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
離侖見狀,不由得輕笑出聲,然後邁著優雅的步伐迅速走到朱厭身前。他近距離地凝視著朱厭的面龐,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朱厭被離侖如此專注地盯著看,頓時感覺渾身都不自在起來,不由自主地想要避開對方熾熱的目光。但越是躲閃,就越顯得心虛,最終他那遊移不定的眼神還是徹底暴露了他正在說謊的事實。
離侖無奈地搖了搖頭,輕嘆一聲說道:“唉,你還是像從前那般倔強嘴硬。”說罷,他伸出一隻手,溫柔地捏住朱厭的下巴,緩緩將他的頭抬了起來。緊接著,另一隻手則如同羽毛般輕盈地落在朱厭那嬌豔欲滴的紅唇之上,輕輕地摩挲著。此時,離侖的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其中還蘊含著一絲難以抑制的情慾,“真想就這樣一直......”
朱厭側過頭躲開離侖的手,他側著頭不去看離侖。離侖看著朱厭倔強的模樣,冷笑道:“人間有句俗語怎麼說的來著,哦,有了新歡,不識舊愛……”
朱厭終於將目光投向了離侖,眼神中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皺起眉頭問道:“你剛剛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是在暗地裡指責我嗎?”
離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輕聲說道:“難道不是這樣嗎?”然而,就在他微笑的背後,似乎隱藏著無盡的苦澀。他那雙深邃的眼眸裡,更是悄然湧動著令人心悸的瘋狂與執著,彷彿一團燃燒的火焰,隨時都可能噴湧而出。
朱厭一時間竟愣在了原地,心中暗自思忖道:“我何時有過新歡?為何連我自己都一無所知?”這種莫名其妙被人冤枉的感覺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令他渾身發冷。他不禁冷哼一聲,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冷冷地反問道:“哼!倒是要問問你究竟用了何種手段,竟然能哄得乘黃心甘情願為你辦事,甚至不惜拿出你視若珍寶的日晷來?”
這一回,換成離侖呆立當場。朱厭的這番話聽起來雖然平淡如水,甚至還透著絲絲寒意,但離侖卻敏銳地從其中嗅到了一股濃濃的醋意。他下意識地輕咳一聲,試圖掩蓋住內心深處湧起的那股難以言喻的暗爽之情,然後故作鎮定地回應道:“那我不借給他便是,可好?”
朱厭把腦袋一扭,十分傲嬌地哼了一聲,沒好氣地道:“你借不借東西,又要借給誰,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說完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離侖見狀,不禁輕嘆一口氣,接著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