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的問號越來越多,讓錦王根本摸不到頭腦。
“你......破案?”
“噓!”蘇知之很小聲地比畫著。
“不然你以為我來偷太子的夜明珠還是珊瑚樹的?”蘇知之不屑地看了錦王一眼,又朝她的目標小心地前進著。
這櫃子裡外都放滿了各式各樣的玩意兒,好多看起來就像是兒時玩耍的玩具。
這太子是還沒有長大嗎?
這麼大了還童心未泯。
忽然一個老鼠一樣的玩偶引起了蘇知之的注意。
正當她要拿起來檢視時,卻被身邊的男子打暈在了懷裡。
等她甦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一輛陌生的馬車上躺著了,只感覺身下軟乎乎的。
眼前男子的臉離她不過一尺的距離,她似乎能聽得到激烈跳動的心跳聲。
“王爺,你看夠了嗎?”
慌忙收回目光,蘇知之被一隻手隨意地支撐地坐立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錦王臉色幹得擠不出一滴水來,陰沉到了極致,他真搞不懂這個女人冒著生命危險去太子府找個什麼線索?
“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晚一步,你可能就死在太子府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要是晚打暈我一步,我可能就發現線索了。”
這個女人都這個時候,嘴還這麼犟。
“太子住的寢殿內機關重重,稍不注意可能會觸碰機關,然後被亂箭射死。”
這個蘇知之倒是真沒想到,這櫃上的東西也許真的只能太子才碰得到,其他人碰了都會凶多吉少。
“那王爺偷偷潛入人家的寢殿又是為何啊?”
見錦王面色凝重,半晌不開口,她又繼續問道:“怕是因為銀庫失竊來找線索的,是這樣嗎?”
“蘇閣主真是神機妙算。”
要是之前他肯定會懷疑眼前的女人動機不純,但自從知道她是永明閣閣主後,她能知道銀庫失竊的事也不足稀奇了。
“王爺可查到了什麼?”
錦王本是要找一些關於太子和府外之人勾結的書信之類的證據,可找了一圈,除了在床榻邊上的一堆破玩意兒,他什麼都沒有找到。
這些書信怕早就被一把火燒成灰了,可即便燒成了灰,也定會留有其它痕跡。
要不是怕蘇知之觸碰到玩偶旁邊的機關,他也不會這麼著急就走開。
不過讓他覺得神奇的是,此刻他並沒有因為蘇知之擾亂了她的計劃而生氣,反而因為她沒有受一點點傷而感到開心。
“王爺,就讓我同你一起去戶部的銀庫吧,興許我能幫上忙。”
清脆悅耳的聲音讓張清麗脫俗的臉蛋顯得更加楚楚動人。
他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這個女人願意留在他的身邊,同進退,他深感欣慰。
“不過這個忙不是白幫的,若我能幫助王爺找回官銀,還請王爺答應我一件事。”
果然還是把這個女人想得簡單了一些,她對自己的所有善意都是有目的的。
割血救他只是因為她要當王妃,不能送死陪葬。
她幫他在父皇跟前固恩寵,只是因為她需要這份榮耀來加持她王妃的身份。
今日送太子東海夜明珠為王府贏得了尊嚴,可這又何嘗不是為永明閣巴結了太子這層關係。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因為他這個王爺。
這張臉愈加冰冷,吐出的字也好似冒著寒氣。
“蘇閣主還有需要本王幫忙的事情嗎?”
蘇知之沒有過多理會錦王的冷嘲熱諷,“若是永明閣就能解決的事情自然不會麻煩王爺。”
眸子亮得猶如黑夜裡的星辰,蘇知之表情認真地懇求道:“若我能幫助王爺找回失竊的官銀,還請王爺能向陛下請命赦免玄林塔裡所有女子的罪責,還她們自由。”
隱藏在心底這麼久的秘密就像一塊巨石壓在心頭,憋了這麼多年,終於能說出自己的心聲,蘇知之覺得心情是無比的暢快。
她希望錦王能懂他,哪怕只有三分也行。
可錦王的話像是一盆涼水突然潑向了她。
“大魏一日在,玄林塔就不會消失。”
錦王說的異常肯定。
他想過很多要求,唯獨沒有想到蘇知之會提出這樣的請求。
這個請求無關她自己。
“難道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