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讓錦王感到安心,一抹微笑不自覺地出現在他的唇邊,他從未這樣看過一個人看到都快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若不是楚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怕還得愣上幾秒。
“王爺,屬下現在就立即去調查。”
楚善走後,蘇知之的臉色也是越來越沉鬱。
黑蟻鼠是南疆的產物,她又在太子的寢殿發現了和這種老鼠相似的模型,這民間會訓練黑蟻鼠的人不多,可千萬不要和南疆扯上任何關係。
太子不過是想要權利,要是與敵國勾結,豈不是會讓萬千大魏子民遭殃。
但願是她想多了。
太子雖是狡猾但總歸不至於叛國。
思緒越飄越遠,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一雙眼睛在一旁失魂落魄般地盯著她看。
都走到戶部處理公務的前廳了,停下腳步後,她才察覺到這一雙炙熱的眼睛在看著她。
“王爺可是覺得我這疤痕不在了,好看了許多?”
一句似笑非笑的話讓錦王瞬間雙頰緋紅。
“胡說,本王只是在擔心這個案子牽連太多......”錦王心虛地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為何,今日這雙眼睛如此不聽他的使喚。
聽聞查到了些線索,雷尚書放下手中的文書,急忙地來到了錦王跟前。
這一日像是過了一生一樣無比的漫長,昨夜通宵未睡,雷尚書眼圈周圍都是漆黑的一片。
錦王道:“有些眉目了。”
“此話當真?”
楚長使這雙眼睛都沒瞧出銀庫有何異樣,這個弱不經風的女子還看出了眉目?
“王爺,恕在下愚鈍,不知道真的是查出什麼線索呢?”
錦王看了一眼蘇知之。
得到王爺的暗示,蘇知之便將她猜測的全部告訴了一籌莫展的雷尚書。
雷尚書緊促的額頭這才微微一鬆,“黑蟻鼠一經訓練就能像軍犬一樣靈敏,趁著夜色,不斷地將官銀搬出銀庫,根本不會有任何人發現。下官真是愚笨啊!”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想了一會兒又感嘆道:“可是這得要多少隻黑蟻鼠啊,一夜之間消失八十萬兩銀子不得要上萬只黑蟻鼠,誰會養這麼多的黑蟻鼠?”
話音剛落,戶部衙役就匆忙地跑來稟報,“王爺,雷尚書,太......太子他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