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幾口水出來的蘇晚晚全身溼漉漉的,見到救自己的人是錦王爺,委屈地撲到了錦王的懷裡。
蘇橫和蘇折不約而同地脫下了身上的披風,要給蘇晚晚披上。
不想再看熱鬧的蘇知之,正準備轉身離開,可剛走兩步,卻被一個充滿幽怨的聲音叫住了。
“蘇知之,那日花神宴你毫不猶豫地去救一個陌生人,今日你見到你的嫡姐落水,差點鬧出人命,你卻不管不顧,你到底是何居心?”
蘇橫將黑色披風交給芙蓉,讓芙蓉給晚晚穿上後,他走到蘇夫人跟前。
“娘,此事本就和知之無關,你莫要胡言亂語。”
蘇橫自知這話說得重了些,可他不能再讓自己的母親執迷不悟了。
“你這個孽子,晚晚好端端的在蘭心橋上,怎麼可能落水,誰知道這件事和蘇知之有沒有關係?”
蘇晚晚嬌滴滴地躺在錦王的懷裡,萬分委屈像是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一定是晚晚奪得了王爺的心,知之妹妹嫉妒才會對我……知之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娘,兄長,王爺你們就不要怪知之妹妹了。”
說完這話,她感覺錦王看她的眼神像是比冰山還要冷上幾分。
難道錦王發現她在撒謊,故意誣陷蘇知之了嗎?
可從錦王嘴裡只冷冰冰地吐出了幾個字,嗓音裡帶著無盡的憤怒,“你不會泅水?”
“我……”
不敢看向這張本來俊美此刻卻扭曲到恐怖的臉,蘇晚晚支支吾吾地說道:“我……自從那次平山救了個男孩後,我就變得特別怕水……”
“我家晚晚妹妹確實不熟水性。”
蘇橫十分冷靜地補充道。
他作為兄長,絕不允許自己的晚晚妹妹再說什麼謊話。
“大哥,你別胡說!我之前明明是會水的!”
錦王不是傻子,泅水這件事就和識字讀書一樣,只要沒有失憶,怎麼可能會突然不會。
況且剛剛蘇晚晚手腳亂動的姿勢一看就是從來沒有學過泅水的人。
他也是自從平山落水過後,才認真學的泅水。
這一刻,他的天好像是徹底塌了。
蘇晚晚若不是救他的人,那常常在他夢裡的女子究竟是誰?
她究竟在哪裡?
“本王錯了……”
這四個字他說得很大聲。
在場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蘇夫人不解,“王爺你錯了什麼?推我家晚晚落水的是蘇知之,你是我家晚晚的救命恩人,我們感激你還來不及了。”
蘇晚晚也緊緊地抓著錦王的衣服,可最終還是沒有抓牢。
錦王放開了蘇晚晚,一個人站了起來。
高大的身影落寞地像冬日枯萎的大樹。
“小立子,我們走吧。”
“是,王爺,你得趕緊換一身乾淨衣服,不然會感染風寒的。”
他轉過身,鄙夷地看了蘇晚晚一眼,“你最好考慮清楚,到底是誰推你落水的!”
錦王不敢再看蘇知之一眼。
蘇知之是蘇閣主,她委不委屈,冤不冤枉似乎也不一定需要他解釋。
這畢竟是太子府,蘇家人也不敢對他的王妃怎樣。
於是,他帶著小立子毅然決然地離開了。
所有人都沒有緩過神,一陣清脆的嗓音從人群中傳來。
“人是我推的!”
月白色的身影走了出來。
白雲英姿颯爽,昂首挺胸,指著蘇晚晚說道:“上次花神宴你推我落水,還死不承認。這次我推你落水,理所當然!”
“好一個理所當然。”蘇夫人正欲伸出手掌摑高傲的白雲。
卻被白雲一見腳踢了出去。
“哎喲……”蘇夫人倒在地上,連連哀叫。
“白姑娘,我娘是你長輩,你竟然下這麼重的手,這就是你們白府的門風嗎?”
蘇橫氣憤不已。
蘇夫人再不對,他都是自己的母親,他自然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母親。
蘇文字就脾氣大,要不是蘇折拉著,他勢必要和白雲殊死一搏。
“你這個白雲,你別以為你的爹爹權勢滔天,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走著瞧!”
“是嗎?你就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蘇文嗎?有這能耐,怎麼不去多讀一些教你怎麼做人的書!再去校場去學學怎麼保家衛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