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氣不過,連忙插話,“王爺,事實不是這樣的,是她先打我的。”
“青竹,別多嘴!”
蘇知之向前一步,離錦王冰冷的眸子更近了一步。
“人是我打的,但這奴才對本宮不敬,我不該罰嗎?晚晚姐姐慫恿婢女打我青竹,姐姐的良心不會痛嗎?”
“胡說!晚晚生性善良,怎麼可能慫恿他人打人,蘇知之,你身為王府的當家主母,理應以身作則!”
當家主母?
蘇晚晚不服氣,“王爺,你不是說以後王府的後宅由臣妾打理嗎?”
瞧著這嬌滴滴的模樣,錦王的心又軟了下來。
他安撫道:“晚晚,你初來王府,還不熟悉內宅事務,先讓你妹妹教一下你,再來管理也不遲。”
蘇晚晚宛然一笑,心裡卻疑惑不已。
明明王爺對她很好,但卻連著兩夜都不在她這裡過夜,除了這手,其它地方碰都沒有碰過她。
可王爺明明討厭蘇知之,卻好像又很捨不得她一樣。
蘇晚晚也不乞求王爺寵幸,畢竟之前和太子如膠似漆,早已如夫妻一般,要是被王爺發現,她不僅會身敗名裂,說不一定以王爺的脾氣,自己會難逃一死。
況且王爺這麼多年都沒有子嗣,難道真的有什麼隱疾?
蘇晚晚笑著問道:“王爺,今兒你不是說要陪臣妾回門嗎?臣妾的爹孃和兄長定是想臣妾了。”
說完還故意得意地看了一眼沒有爹孃和兄長疼愛的蘇知之。
難怪穿得這麼花枝招展。
蘇知之用餘光掃了一眼蘇晚晚。
她寫了斷絕書,嫁到王府多日,除了宣聖旨那次,她就再也沒有回過蘇家了。
新婦本該是三日後回門的。
今日應該是新媳婦孝敬公婆的日子,由於賢妃娘娘不在,皇帝也不想見新婦。
錦王便同意了讓蘇晚晚在新婚第二日就回門的請求。
蘇知之正暗自歡喜,錦王要去蘇國公府,肯定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她不正好有機會溜出去辦正事。
正當她轉過身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叫住了她,“蘇知之,你同你姐姐一起回去。”
什麼?一起回門?
“哎喲……”蘇知之突然覺得肚子疼,“肯定是昨天的烤鴨吃壞肚子了。”
蘇知之臉色泛白,捂著肚子痛苦地蹲在地上。
“小主你怎麼呢?王嬤嬤快去叫御醫啊。”青竹皺著眉頭,一臉焦慮。
“是是是,老奴現在就去。”王嬤嬤也滿是擔憂,剛剛王妃還好好的,怎麼這就肚子疼了呢?
“誰也不許去叫御醫!”錦王似乎是看穿了什麼,他叫來兩個侍衛,“王妃娘娘既然不願意自己走著去,你們兩個就去把王妃綁了,本王抬著她去。”
兩個侍衛猶豫不決,畢竟是王妃娘娘,身份尊貴,他們不敢輕易上前。
“行行行,我自己走,還不行嗎?”蘇知之知道錦王是真的什麼都做得出來。
她抬眸,剛好對上蘇晚晚嘲笑她的眼神。
一同去蘇國公府,不是正好讓她蘇知之去丟人現眼的嗎?
錦王讓王嬤嬤陪著王妃一起坐在馬車上,說是陪,其實就是監督,為了防止她逃跑。
前面的那輛馬車上,蘇晚晚靠在錦王的肩頭。
“王爺,晚晚有你的陪伴真好。”
蘇晚晚都說不清楚這句話裡有幾分真,幾分假。
太子毫不猶豫棄了她,她恨,卻無能為力。
錦王雖對她呵護備至,但卻很有可能患有隱疾,不能碰她。
這一切都怪蘇知之,就是她讓自己錯失當太子妃的機會。
如今自己嫁到王府,卻是個平妃,她絕不允許蘇知之和她爭。
蘇晚晚將錦王摟的更緊了,馬上蘇知之要和她一起回府,她要讓蘇知之身敗名裂。
錦王眸色沉沉,清晰可見的憂鬱浮上眉間,他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愛蘇晚晚,還是愛她手腕上的花瓣印記。
他不自覺地掀開了車簾子,目光卻看向身後的那輛馬車。
讓蘇知之一同回門,本是蘇晚晚的主意,他之所以同意,不是因為想看蘇知之的笑話,而是他不想再看見蘇知之逃跑。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害怕,怕蘇知之徹底離開他的視線。
一想起蘇知之看著他一臉冷漠的樣子,他的眉頭下意識地緊緊地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