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材有足足七十兩,她們不是就賺了一百四十兩銀子。
當商人付完銀子,白花花的銀子落在她的手中,這手感,這光澤。
華陽公主從來沒有覺得銀子這麼珍貴過。
正當華陽公主開開心地數著銀子的時候,一個在對面賣畫的文弱書生從她身邊走過。
卻突然在她跟前跪了下來。
華陽公主大驚,她這穿的是尋常女子的衣衫,不應該被人認出來啊。
“在下是戍京書院的學生徐州路,奈何家道中落,如今入學的銀兩沒有著落,若再交不上,恐怕就會被逐出書院,無緣科考。”
“在下手中有幾幅畫作,雖不是名師之畫,也是在下嘔心之作。看著姑娘面善,能否將在下的畫卷買了去。”
蘇知之看這個書生的氣質不俗,看起來也不像是撒謊。
不過這書生還真是眼尖,看出了華陽公主是屬於人傻錢多的千金小姐。
華陽公主趕緊勸道:“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快起來,站起來說話。”
“你說你是戍京書院的學生,戍京書院可是大魏第一書院,簫哥哥也曾在那裡求過學,怎麼可能會有學生淪落於此?”
徐州路起身,他也是被逼無奈,只能出此下策,博得同情。
他掏出隨身攜帶的戍京學子才有的玉腰牌證明自己的身份,整張臉顯得很青澀。
眼神像是沒有成熟的橘子,純粹的不染纖塵,和周圍的人完全不一樣
“在下也曾拿著詩稿到處拜謁,但因為京中沒有人脈也沒有功名在身,那些高高在上的府邸是連門都進不去。”
說起這些,徐州路的喉嚨像是進了石子,半天沒有再言語。
華陽公主聽後感到十分惋惜,“真是可憐,我大魏國不能埋沒了一個像你這樣的才子,我看了你的畫,比我宮……家裡的那些畫看起來還更好看些,這些,還有你手裡的那些,我都買了。”
“真的嗎?”徐州路在這裡賣畫賣了七天,明天就要交入學費用了,他終於賣出去了他的畫。
華陽公主攤開手,“嫂子,給銀子。”
蘇知之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華陽公主是在叫自己。
“將這七百兩銀子給這個書生吧。”
七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