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王站不穩的樣子,看起來人是醒了,但酒勁兒還在。
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正要碰到蘇知之的下巴,蘇知之卻靈活地躲開了。
他卻一頭栽倒在床榻上。
粉色被單上的白牡丹竟染上了錦王流出的一滴口水。
蘇知之捂著鼻子嫌棄。
她正想出門把小立子叫進來,將這個酒瘋子抬回昭明殿。
可誰知剛走了小小的一步,身後巨大的身影立馬將她吞噬。
她就這樣被這股力量扔到了床榻上。
“魏顧簫!”蘇知之無力地掙扎。
她的兩隻手被錦王用力地握住。
就算她擅長用銀針她也要有手能取啊。
可此刻,她卻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張緋紅的面容向她靠近。
“蘇知之,你到底喜不喜歡本王?”
呼吸很急促,心跳在加速。蘇知之不知為何竟然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
像是在期待什麼,又像是在逃避什麼?
蘇知之也不知道。
“可本王只能喜歡蘇晚晚,這是本王的初心,誰也改變不了。”
一句話澆滅了蘇知之所有的面紅耳赤。
說完這句話,錦王重重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蘇知之討厭這樣的壓迫感。
她將沉睡的錦王推了出去。
自己才借力坐了起來。
今夜似乎很漫長。
這是她與錦王共處一室的第二個晚上。
也是她認為的最後一個晚上。
不同的是,睡在旁邊長椅上的是她。
七日後,聖旨會來嗎?
第二天一早,蘇知之剛剛翻了個身,差點掉到地上。
耳邊卻有一個聲音在向她怒吼。
“蘇知之,你昨夜對本王做了什麼?本王怎麼會在你這裡?”
莫名的怒火點燃了蘇知之的內心。
“你以為我想聽你的呼嚕聲,難聽死了,害得我一夜都沒有睡好,也不知道誰醉醺醺地來我這裡,趕都趕不走。”
錦王指了指自己被脫掉的衣服,“這是怎麼回事?本王是要為蘇晚晚守身如玉的。”
“你自己問小立子吧。”蘇知之冷笑了一聲。
錦王穿上衣袍,“你這瘋女人哪有晚晚半點的溫柔賢淑,竟然讓本王自己更衣。”
“是啊。”
蘇知之抬眸,“晚晚姐姐啥都好,臣妾是啥也不會,臣妾只是在想要不要讓王嬤嬤給王爺買一頂大大的綠油油的帽冠,配上王爺的錦繡華袍,定是好看極了。”
“什麼綠油油......真是瘋了。”
當王嬤嬤領著一群丫鬟準備給王妃梳妝打扮,服侍早膳。
當她推開門,見到王爺在這裡,而且還過了一夜,掩蓋不住內心的喜悅。
她垂首行禮,掩面而笑。
“王爺,王妃娘娘可是總掛念著你,夢裡都在唸您的名字呢。”
蘇知之吃驚地回眸,這王嬤嬤也開始學會說謊話了。
錦王不露聲色,卻又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他就知道,蘇知之一定是在欲擒故縱。
他嘴角浮起一抹竊喜,“早膳後,隨本王去一個地方。”
還是命令的語氣。
還是冷漠的背影。
算了,蘇知之對著銅鏡摸了摸自己的臉。
“王妃娘娘,還有十天就要到花神節了,這挨家挨戶都在做新衣,籌備花神宴了。”王嬤嬤貼心地提醒。
是啊,也沒有幾天了,她很快就可以以真面目示人了。
十日後皇宮裡的花神宴,為了自保,她得讓全京城的人都記住她。
不然因為蘇晚晚,蘇家不會放過她。
也許不久過後,錦王也不會放過她。
一旦惹怒朝廷,哪怕她是天下第一閣的閣主,也不一定可以獨善其身。
“王嬤嬤,百合布莊的那些織娘子都打點好了吧?”
“都按照王妃娘娘的意思做了,但……”王嬤嬤手中拿著玉簪,正準備插上王妃的髮髻。
她擔心道:“要是真有織娘子下毒,會不會傷到王妃娘娘?”
“本宮安然無恙,她們肯定已經有所懷疑了,這次只會做的更隱密。”
一想到就要來王府的第十任王妃蘇晚晚。
“哎……”蘇知之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