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夫人看到自己掌上明珠,喜悅之情溢於言表。
“我的晚晚,娘四處尋你,都沒見到你的身影。”
蘇晚晚緊緊地挽著蘇夫人的手臂,一隻手指著錦王的方向,“女兒剛坐在那裡。”
蘇夫人知道自己女兒的身份,既不是太子妃也不是錦王正妃,怎麼能坐在正妃才能坐的位置上呢?
“蘇知之呢?蘇夫人怕自己的晚晚受委屈,極不情願地提起這個讓她嫌棄的名字。
她也沒有想到,蘇知之竟然走了這樣的狗屎運,錦王不僅沒有死,還長得玉樹臨風。
雖然錦王對她的晚晚體貼入微,但正妃確是那個來路不明的野丫頭。想起這些,蘇夫人心頭就難受得慌。
“孃親,這可是花神宴,朝中顯貴各路名流都來了,蘇知之帶著她臉上蜈蚣的疤痕來這裡幹嘛?來丟臉嗎?”
蘇晚晚和蘇夫人對視一笑。
她確信蘇知之不敢來,就算來,她也要蒙著面將醜陋的疤痕遮住。
三位哥哥和其他世家公子淺談後,見到晚晚妹妹來了,都不約而同地往蘇晚晚的方向走。
因為上次的賊人綁架事件,三個哥哥對自己的小妹格外不放心。
蘇國公對太子也心生芥蒂。
蘇文第一個到了蘇晚晚的跟前,“晚晚,要是錦王敢對你有一分不好,你三哥一定會為你做主。”
蘇折別過昔日好友,也圍到了蘇晚晚這邊,“是啊,晚晚,要是在王府過得有一點不開心,哥哥們就將你接回蘇家,一刻也不等。”
走到哪裡,她都會眾星捧月,蘇晚晚已經習慣了。
此刻她真希望蘇知之快點來這裡,好讓臉上有疤痕的蘇知之被在場所有人恥笑。
“聽說今日永明閣閣主也被陛下邀請要來這花神宴,這閣主可是我大魏最富有的人,但卻聽說他是個糟老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禮部尚書的夫人李夫人在一旁感嘆著。
元丞相的嫡女元寶打斷道:“我可是聽我爹爹說,這個閣主是個俊朗少年,她還給了陛下仙丹,陛下如今可是生龍活虎了。”
妄自討論陛下,可是死罪。丞相夫人趕緊扯了扯她的女兒,連連搖頭,讓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元寶本就嬌生慣養,也沒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
她一直對江湖中的天下第一閣閣主有著不少幻想,要是那個閣主真的是個美男子,她就去求爹爹要嫁給閣主為妻。
元寶可看不上什麼王公貴族家的傻兒子,都是些不懷好意來巴結自己的爹爹的紈絝子弟。
“娘,閣主一定是個美男子,才不是什麼糟老頭。”
元夫人寵溺地說著:“好好好,我的乖女兒,你說什麼都是對的。”
聽到這些對話,蘇晚晚可不想錯過任何詆譭蘇知之的機會,她笑著說道:“是不是個美男子我不知道,但他和我家知之妹妹的關係可是非同一般。”
知之妹妹?
元寶疑惑,“是那個嫁到錦王府沖喜的蘇知之嗎?她和閣主有什麼非同一般的關係?”
蘇晚晚正欲開口,這個時候,一位宮裡的公公忽然前來稟告。
“各位夫人,各位小姐,花神宴要開宴了,還請各位入座。”
女眷們的坐席安排在離皇帝和皇后最遠的位置上。
蘇晚晚和蘇夫人暫時告別,徑直走到了正王妃才能入座的位置。
她心想就算蘇知之有臉來,錦王爺也定會護著自己的。
家眷席中,蘇夫人的左手邊坐的是白將軍的夫人。
蘇夫人知道白夫人對她的偏見。
但她卻不知道白夫人的眼裡對她只有恨意。
因為二十一年前,白夫人被敵人追殺,又恰好即將臨盆,在危難之際,白夫人求助於國公府蘇夫人,可蘇夫人卻見死不救,害得自己的女兒至今下落不明。
蘇夫人忌憚白將軍在朝廷的顯赫地位,強顏歡笑向白夫人說道:“白夫人,今日花神宴您這身裝扮可真是襯得您像花兒一樣美麗啊。”
白夫人輕蔑地掃了一眼蘇夫人,眸光裡的滄桑感十分明顯。
十六年了,她的女兒一日找不回來,她就一日不會原諒蘇國公府的冷漠。
“是嗎?蘇夫人,我這朵快要枯萎的花確實是怎麼樣都比你這朵黑得發紫的花好看許多。”
蘇夫人笑容瞬間凝固,她今日恰好穿的就是紫色的織錦棉衣。
“這麼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