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到的時候,方悔正端著湯藥在一邊候著。
蘇知之正準備從方悔手裡拿過碗勺,卻被一個突然出現的人影把拿了去。
“你?”蘇知之一抬眸撞見了錦王炙熱的目光。
“知之,本王來餵你,來,張嘴。”
突然的熱情讓蘇知之很不習慣。
方悔最會察言觀色,叫上小黑小白,一起退出了房門。
屋內只剩下靠在床上的蘇知之,和坐在她身邊端著湯藥的魏顧簫。
“王爺,你可是受什麼刺激呢?”
“之前你流了那麼多的血都是為了救我,現在就讓本王餵你喝藥,可以嗎?”
端著藥碗的手有些發抖,想當年在戰場上拿起幾十斤的大刀,魏顧簫的手都沒有抖一下。
“王爺有這精力還是去昭明殿吧,晚晚姐姐會生氣的。”
蘇知之故意提起,一個是他錦王心尖上的人,一個是他的救命恩人。
蘇知之想知道他錦王又該何去何從?
“萬嬤嬤的所作所為晚晚並不知情,你也別放在心上,萬嬤嬤已經被本王讓人亂棒打死了,仗打青竹和王嬤嬤的是昭明殿的侍女芙蓉,本王也讓人杖責她四十大板。知之放心,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
錦王眼眸忽的黯淡了下來,聲音裡夾雜著一絲戲謔,“不過,你這個天下第一閣的閣主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勺子已經在嘴邊,蘇知之卻沒有張嘴。
錦王已經有些不耐煩,“藥都涼了,喝了對胃不好。”
蘇知之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明知她接下來的話會惹怒魏顧簫,但她還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不勞王爺費心了,我有手,自己能行,王爺還是去照顧好昭明殿那位吧。”
“你……”
錦王皺著眉頭將手中的藥碗放到了桌上。
“蘇知之,你不要不知好歹,不可理喻,你確實是救了本王的命,可你一個堂堂的閣主為何要委曲求全嫁給我一個將死之人,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嗎?”
“是,我是不知好歹,不可理喻,王爺既然從始至終都不信任我,那我們就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