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銀也安然無恙,陛下是否可以……”
蘇知之像錦王使了一個眼色,試圖讓錦王想起他當初的承諾。
“哦?”魏帝拂了拂鬍鬚,似乎看出了蘇知之有重要的事要說,他表情嚴肅,“寡人還忘了,這次找回官銀,你們夫妻二人功不可沒,說吧,要什麼賞賜?”
錦王深知蘇知之遞來的眼神是要向他說什麼,他臉色一沉,轉了轉凝重如深谷的漆黑的眸子,“兒臣求父皇按照花神娘娘的意願,還玄林塔女子的自由。”
終於有人說出了自己憋在心裡許久的話,蘇知之從未覺得如此輕鬆過,可魏帝會答應嗎?
魏帝冷笑,“你這錦王好歹也是堂堂一王爺,怎麼還和裹腳女人一樣扭扭捏捏,這到底是錦王妃的心願還是你的想法?”
“陛下明鑑,這確實是我的心願。”
魏帝臉色愈加陰沉,“此話寡人就當沒有聽見,若是今後你們再敢妄議玄林塔的事情,寡人不會再輕易饒恕你們!你們都退下吧……”
出了安和殿後,楚善就想不明白,一個好好的請求賞賜的機會怎麼就被白白浪費了嗎?
求什麼讓玄林塔的女子自由,玄林塔就和他的玄夜司一樣,都是鞏固政權的工具。
只是玄夜司是來震懾朝中所有臣子和宗親的,而玄林塔則是來震懾所有臣子和宗親的家眷的。
讓玄林塔消失,除非大魏所有大臣和宗親都上奏朝廷,拆除玄林塔,廢除關於玄林塔的所有機制。
可這談何容易?
楚善拍了拍錦王的後背,聲音裡帶著些同情,“王爺,在下實在是佩服啊,論深情,大魏國沒有人比得上王爺你,若是沒有王妃娘娘這官銀就不可能找得回來,今夜王爺可要好好犒勞犒勞王妃娘娘……”
“你這個楚魔頭,淨說些什麼胡話。”
為了防止錦王的攻擊,楚善提前桃之夭夭了。
錦王確是面紅耳赤。
經過這一場大劫,雷尚書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什麼玄林塔不玄的,他只知道自己這條老命是保住了,頭上的烏紗帽也是保住了。
可算是可以好好睡一覺了。
連打了幾個哈欠,雷尚書感激地向錦王和王妃道謝請辭。
朱雀門外就只剩一輛孤單的馬車,車頭處馬伕和小立子還在焦急地等待。
錦王和蘇知之兩個長長的人影在月光下搖搖晃晃。
“王府,還回嗎?”聲音裡帶著一絲絲的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