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生辰宴她要是不去,不就是不給魏帝這個老古董的面子嗎?
況且解救玄林塔,尋找生母的下落,這些都需要各路資源。
永明閣雖然耳目眾多,可再多又怎麼比得上朝廷的鷹爪的萬分之一。
“去。”
華陽公主大步追了上來,一聽嫂子要和她一起去參加太子的生辰宴,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
欣喜的是和嫂子一起參加宴會別提多有面子了,而且又可以有機會玩她最喜歡的葉子戲了。
失落的是太子和簫哥哥一向不和,還總是想著把她送去和親,參加這個宴會又和吃了只蒼蠅有何不同。
“嫂子,太子生辰宴上,你一定要將蘇晚晚給比下去,她和太子有舊情,說不一定會鬧出什麼笑話呢。”
蘇知之笑了笑,沒有回答。
翠鳥在一旁提醒著,“公主殿下,還有不到半個時辰,夫子就要來教學了。”
想起那些八股文她就頭痛,可她又在嫂子面前立過誓,一定要用功讀書,在兩個月後的女試中奪得頭籌,為自己不被和親增加籌碼。
“知道了知道了。”
她不捨地看了看她的嫂子蘇知之。
“去吧,乖……”蘇知之摸了摸華陽公主的後腦勺,像是安撫一隻受傷的小貓。
華陽公主只能無奈地離開。
沒有華陽公主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話,蘇知之還有些不適應。
大家安安靜靜地回到文香苑。
院子裡的梅花飄逸著淡淡的幽香。
蘇知之坐在石凳上,手撐著自己的下巴。
一縷憂傷爬上了她的額間,讓她只能閉著眼,微微嘆氣。
接下來的路怕是比她躲在玄林塔的五年要危險得多。
許是風寒還未痊癒,蘇知之天還未黑盡就躺在床榻上睡著了。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青竹來叫醒她,她才張了張朦朧的睡眼。
“小主,聽聞昨夜錦王爺在昭明殿守了蘇大小姐一夜了。”
蘇知之坐在銅鏡前,憐惜地摸了摸自己嬌嫩的臉,這一夜一夜焦急地等著,卻怎麼也盼不到聖旨的到來。
至於錦王,她早就看透了。
“他們夜夜纏綿,早點生一個大胖小子才好。”蘇知之發自肺腑的祝福。
要是蘇大小姐生個小皇孫,那她的尾巴不是得翹到天上去嗎?青竹想著眼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轉,正當她想吐槽什麼,被王嬤嬤的一張手給阻止了。
這個時候背後響起一陣讓人不寒而慄的聲音。
“王妃就這麼希望本王和別的女人生孩子嗎?”
“王爺!”青竹和王嬤嬤趕緊躬身請安。
紫檀凳上的蘇知之卻沒有回眸。
額上的青筋似乎爬上錦王的心頭,昨夜他只是陪著蘇晚晚,並沒有同睡一張床,更不可能生什麼孩子。
當他真的親耳聽到蘇知之滿不在乎的說辭,他卻感覺快要發瘋了一般。
“蘇知之,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淺淺地呼吸了一下,蘇知之閉上眼又緩緩地睜開,她起了身,面向這隻暴躁的獅子,“王爺,妾身是真心希望你和晚晚姐姐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眼神純淨的像是泉水在山間流淌,沒有一絲雜質,錦王看得發神。
這女人真的是一點點醋意都沒有。
“你昨日對晚晚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本王念在你救過本王一命,就不與你計較了,要是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撂下這句話,錦王沒沉住氣,還是轉過身離開了。
他的步子走得很慢,要是身後有任何聲音讓他留下來,他絕對不會再往前走一步。
可眼看這腳都要走出門外了,身後仍是鴉雀無聲。
眉頭一皺,心一緊,錦王大步邁了出去。
這個蠢女人,本王還留念她作甚!
錦王的步伐極快,小立子在身後根本跟不上。
“去玄夜司,我倒要問問楚善這個小子,他都查了些什麼?說什麼蘇知之善良堅毅,才貌雙全,可這女人除了嘴巴硬以外,哪有半分善良美麗?”
青竹和王嬤嬤見王爺怒氣衝衝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線,才徹底鬆了一口氣。
王嬤嬤畢竟是宮裡的老人,自打王爺踏進文香苑的門她就看出來了,王爺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王妃娘娘,恕老奴多嘴,王爺對娘娘應該是上心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