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先生的藥有沒有用,王嬤嬤心裡沒有底,事關王妃娘娘的事情,可馬虎不得。
“等曹御醫來?你是要你家王妃娘娘燒成傻子嗎?”
待青竹擦拭完後,蘇知之恢復了一些意識,她微弱地開口,“方老頭,給本閣主放血。”
在手指和腳趾處放血能讓燒退的快一點,既然閣主下令,方悔也就決定試一試。
高燒不退,蘇知之燒的有些麻木,幾針下去,她都感覺不到十指連心的疼。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曹御醫沒有來卻等來了一陣得意的笑聲。
“知之妹妹,聽說你病了,姐姐特意帶了你最喜歡的辣子雞讓你嚐嚐,開開胃,興許病很快就會好起來。”
王嬤嬤雖然不懂醫術,但也知道病人感染風寒怎麼可以吃辛辣的東西?
“嫡平妃娘娘,你請回吧,我們這裡不歡迎你。”
“你一個狗奴才,竟然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這都是你的主子教你的嗎?”
蘇晚晚抬了抬手,“把這惡毒的嬤嬤給我帶下去在外面給我跪著。”
王嬤嬤是錦王的奶嬤嬤,蘇晚晚不敢再對她動粗。
只是跪一跪而已,蘇晚晚帶來的侍衛立馬抱拳聽令。
王嬤嬤被侍衛抓著肩膀,無法掙扎。
方老頭也不好管除了閣主以外的其他人,這畢竟是別人的家務事。
王嬤嬤只能生生地被帶了出去在門外跪著。
青竹既擔心王嬤嬤又擔憂小主,她憤怒地指責著:“我家小主都病成這樣了,平妃娘娘還帶個辣子雞來害我家小主,敢問平妃娘娘把曹御醫弄到哪裡去呢?”
蘇晚晚沒想到蘇知之的下人一個比一個不怕死。
蘇晚晚一個巴掌狠狠地拍下去,青竹白白嫩嫩的小臉瞬間通紅,留下了五個手指鮮紅的印記。
青竹被打得太疼,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
蘇晚晚不敢拿王嬤嬤怎麼樣,但這個青竹她卻覺得可以隨意收拾。
“來人,把這個賤婢押到柴房,聽候處置!”
“這……”隨同來的侍衛本是受王爺吩咐保護平妃娘娘安全的,但青竹畢竟是王妃娘娘的貼身丫鬟,關柴房不像是被罰跪,這是會鬧出人命的。
侍衛們猶豫不決,沒有回答。
“我的話你們不聽是不是,是不是要我去告訴王爺……”
“不不不,屬下遵命!”
侍衛知道王爺寵愛平妃娘娘,要是真的得罪了平妃娘娘,他們也沒有好果子吃。
“誰敢!”
這兩個字是從簾子裡傳出來的。
“方老頭,柴房……”
方悔聽到閣主的命令,便朝著外面大吼一聲,“小黑小白聽令,閣主吩咐,將蘇大小姐押到柴房。”
“是!”
話音剛剛落,一白一黑的身影幾乎同時出現,他們三下五除二就把幾個侍衛打翻在地,躺在地上不得動彈。
“哎喲,哎喲……”幾個侍衛抱捧著肚子痛苦地叫著。
他們也是跟著王爺打過仗的,不知道這一黑一白的兩個人哪裡來的神力,在兩人面前,他們像是螞蟻一樣,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沒有侍衛保護的蘇晚晚就像是繳械投降的敵軍,任人宰割。
她的貼身丫鬟芙蓉見到這個場面更是獨自躲了去。
小黑像是拎一隻小雞一樣,將蘇晚晚拎到背上直直地往柴房走去。
小白抓起躲在角落的芙蓉也往柴房的方向走。
“蘇知之,你好大膽子,我可是王爺最寵愛的人,要是王爺知道了,你們都死無葬身之地!快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青竹見到蘇晚晚一路哀嚎的樣子,心裡是暗自歡喜。
這個蘇大小姐屢次三番要加害她的小主,這次就是自作自受。
她趕緊上前將跪在門外的王嬤嬤扶起,“王嬤嬤,你看,蘇大小姐的狼狽樣……”
“呸!”青竹衝著蘇晚晚的背影吐口水。
王嬤嬤卻十分擔心,“王爺知道了,不會因此責怪王妃娘娘嗎?”
“這……”青竹額頭皺的緊緊的,瞬間陷入了沉思,小主本就和王爺有裂縫,要是知道蘇晚晚被關在柴房,這個裂縫豈不是會成為懸崖。
小主和王爺還有和好的可能嗎?
“你們都在幹什麼?”如此渾厚的聲音,一聽便是王爺。
蘇晚晚剛剛消失在她們的視野中,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