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王挑了挑眉,頓時來了精神,“快講。”
“之前的閣主是一個到處遊歷行醫的老頭子,永明閣也只是有一些跟著學醫的弟子,但四年前,這個老頭子突然暴斃身亡,將他的永明閣傳給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乳臭未乾的小子。”
“乳臭未乾?”錦王臉色暗沉,自己的命竟是一個毛頭小子救的。
楚善又搖了搖頭,“但這個小子姓甚名誰,我卻查不出來。”
還是沒有結果,錦王眼眸裡透出失望的神情。
“她呢?”
“她?王爺指的是蘇大小姐,還是蘇二小姐?”
“當然是那個滿口謊言,小心思比頭髮還多的那個女人。”
楚善知道自從那個叫蘇知之的女人嫁到王府後,這個沉著冷靜的錦王爺就變了。
變得有些魔怔了。
新王妃查出毒害他的兇手,他就說人家手段多心思深沉。
新王妃賣棺材,借他金子,他就說人家鬼點子多全是些不義之財。
新王妃御前為他爭寵,讓他得個戶部的閒差,他又說人家蠱惑聖心,沒個正經。
但就是這個沒有半點優點的王妃卻讓他整日喜怒無常,患得患失。
楚善只是笑笑,沒有著急回答。
直到錦王用犀利的眸光警告著,楚善才緩緩道來。
“五年前,王爺口中滿口謊言,小心思比頭髮還多的女人被蘇家的幾個人送到了玄林塔,罪名是蓄意謀害嫡姐蘇晚晚。她也確實在玄林塔待了五年,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只是這個李嬤嬤一提著王妃雙腳都直哆嗦,半天問不出個所以然。至於王妃為什麼會嫁給你,只是因為蘇家那些人想讓她代替蘇晚晚嫁給差點沒命的王爺,代替她被......活埋。”
手中的茶已經冷了,錦王還遲遲未喝。
蘇知之,真是被蘇家派來替蘇晚晚被活埋的。
這個判斷讓他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
“蘇晚晚要是知道蘇知之是為了她才嫁到王府,心中一定是難受萬分,此事絕不能讓晚晚知道。”
“王爺就這麼確定蘇晚晚是你多年要找的人?”
楚善在玄夜司多年,見過的鬼比人都多。
蘇知之被押入玄林塔,怎麼可能和蘇晚晚無關?蘇知之代替她嫁到王府,蘇晚晚又怎麼會不知情?
他深知,當年平山跳到水裡救王爺的那個小女孩對王爺有所重要。
這些話他只能吞進肚子裡。
“當然確定。”
找了這麼多年,錦王不願相信他找到的會是個冒牌貨。
他只是讓楚善幫他查過,確定蘇晚晚小時候去過平山,她手腕上的花瓣印記也是天生的。
“不是晚晚,難道還是她蘇知之不成。”
錦王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微顫,好像真的在期待什麼,但又隨即將臉別了過去,不想被人發現他的異樣。
已經微涼的茶水送入口中,錦王問道:“你可查到得福可與布莊有何關係?”
“正說要給王爺稟報此事,屬下派出的人查到百合布莊的孫娘子和得福是老相好。”
“什麼?”
“哐嘡”一聲,茶杯落地。
“不好,蘇知之會有危險。”錦王無心品茶,只想快點將這個訊息告訴蘇知之。
“王爺,屬下查出百合布莊的葛掌櫃是太子的人,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
“知道了。”
一片黑雲籠罩著錦王,蘇知之決不能有事。
他讓楚善準備一匹駿馬,自己快馬加鞭,揚長而去。
此時的蘇知之在國公府門外,她既然是寫了斷絕書,這個門她就沒必要進去了。
她在等,等著王嬤嬤激怒蘇晚晚,她好讓著景陽大街的人瞧一瞧。
京城第一才女蘇晚晚有多麼的賢良淑德。
一盞茶的時間,果然,那個提著裙子向她興師問罪的人來了。
“蘇知之,你憑什麼讓王爺將百合布莊給你,你承受得起嗎?”
跟著出來的三哥蘇文也是氣急敗壞。
“你知道百合布莊值多少錢嗎?還說沒有銀子還給我們,還不上銀子就將百合布莊轉給我們。”
“王爺給我的我憑什麼給你們。王爺說了,以後還會給我比百合布莊更昂貴的東西。”
蘇知之故意說的很大聲,她要讓蘇晚晚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時候錦王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