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一聽高興壞了,連忙磕頭謝恩,“臣妾謝過王爺,謝過王爺……”
懷裡的蘇知之的手悄悄地動了動。
她雖看似沒有意識,她的腦袋清醒得很。
這個魏顧簫,蘇晚晚慫恿下人要殺死他的結髮之妻,竟然只是讓她反省反省?
錦王幾乎是用飛一樣的速度跑到文香苑的,他知道蘇知之擅長用銀針,也擅長偽裝,可他怎麼也想不到蘇知之會用這來自殺。
躺在病榻上的蘇知之憔悴不堪。
御醫把了脈,無奈地搖了搖頭。
“王爺,王妃娘娘的病恐怕......是時日不多了......”
錦王一把拽死御醫的衣襟,“治不好王妃娘娘的病,本王就要了你的命!”
“閣主,我的小祖宗啊。”方悔跟著小立子急匆匆地趕到了文香苑。
方悔痛哭流涕,“王爺,我家閣主可是割血救了你的命,還自帶金子嫁給了你……你竟然將我家閣主關進了柴房,你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啊?”
“蘇知之是你家閣主?”
錦王本就沉浸在悲傷當中,這個方老頭又來這麼一句,是要將他往絕路上逼嗎?
“怎麼可能?楚善調查過,你們閣主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怎麼會是女子?”
方悔料到王爺不會相信,他早有準備。
他從隨身攜帶的包袱裡拿出一個面具,還有王府寫給閣主的欠條以及老閣主親自傳位於蘇知之的文書。
“王爺自己看看,隨便哪樣都能證明王妃就是我家閣主。這個面具你自己試試,只有我家閣主能戴的下,這個欠條和文書上有我家閣主的親筆,王爺大可拿去和王妃的筆跡比對。”
一片烏雲遮蓋在錦王的眉宇間,似乎剎那間便可能氾濫成災。
他從病榻上起身,接過方悔的面具。
手不聽話地顫抖著,錦王輕輕地將面具靠近蘇知之的臉龐,曾經這道讓他感到不適的疤痕,此刻卻讓他無比憐惜。
當面具扣在她的臉頰的一刻,一切真相好像浮出了水面。
可錦王不願意相信。
只聽見一聲巨響,他將這副鐵製的面具扔到了地上。
“方先生,本王敬你為先生,可你卻因為閣主欺騙本王,若你家閣主和本王的王妃真的情投意合,你自當將你家閣主叫來,編這樣的一個謊言來誆騙本王,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真是個木魚腦袋。
方悔只能拿出殺手鐧了。
“閣主令牌就在王妃身上,王爺一搜便知。”
聽說這閣主令牌可是金剛不催,在火中焚燒三天三夜依然會完好無損。
“王嬤嬤、青竹......”半響都沒有人回應。
只有小立子突然跪在地上,眼睛哭的通紅,“王爺,王嬤嬤和青竹要偷偷去給王妃送飯菜,被平妃娘娘給逮了個正著,她們把王嬤嬤和青竹拖到昭明殿罰了杖責,現在還生死未卜。”
錦王不相信自己心中善良美好的小白羊怎麼會屢次在挑戰他的底線?
“來人,去昭明殿將王嬤嬤和青竹給本王帶到這裡來!”
“是,王爺!”有了王爺的指示,小立子是第一個跑出房門的,若不是著急救王妃,他早就不顧死活地衝出去救青竹和王嬤嬤了。
王嬤嬤和青竹不在,錦王只能親自上手。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到蘇知之的腰間,臉頰頓時緋紅,就像是窗外枝頭的紅色梅花。待他扯下隨身攜帶的荷包。
開啟荷包,裡面真的有一塊令牌,令牌上寫著永明二字。
錦王神情凝重,臉色愈發難看。
“你們閣主竟然將這麼寶貴的物件兒送給了本王的王妃。”
聽到這話,方悔差點沒有暈死過去。
他跪在蘇知之的面前,“我的小祖宗啊,你快醒來吧,你要是不去永明閣走一遭,你的夫君不會相信你的。”
方悔捋了捋鬍鬚,又站了起來。
他還留有後手。
“你們兩個進來!”
錦王轉身,兩個一白一黑的人影像是幽靈般鑽了進來。
進來的時候一點聲音都沒有。
要是沒有百年功力怕難有如此造詣。
錦王眼睛一亮。
大魏國也難找幾個這樣武藝高強的人才,他的錦王府更沒有這樣的武士。
這兩個人影一進來便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