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仔的雙眼如同燃燒著熊熊烈火的火炬,緊緊盯著那扇緊閉的鐵門,每一道縫隙都似乎在訴說著絕望與無助。他的呼吸粗重而急促,手中的寶劍因過度揮舞而微微顫抖,劍尖上還掛著幾滴未乾的血跡,那是他剛才奮力抵抗時留下的痕跡。四周的空氣彷彿凝固,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狗吠和夜風拂過樹梢的沙沙聲,打破了這片刻的沉寂。
“白靈,我們得想辦法救她出來!”傻仔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他的眼神在夜色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白靈站在他身旁,一身素衣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冷,她的眉頭緊鎖,目光中既有擔憂也有思索。“傻仔,你先冷靜一下,我們不能硬闖,那樣只會白白送命。”白靈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她輕輕拍了拍傻仔的肩膀,試圖安撫他激動的情緒。
此時,周圍的打手們已經趁著混亂四散奔逃,只留下一串串雜亂的腳步聲在夜色中迴盪。他們中有的跑得踉蹌,顯然是受了傷;有的則邊跑邊回頭張望,生怕傻仔和白靈追上來。一聲響亮的口哨劃破夜空,那是他們撤離的訊號,也是對他們膽小行徑的諷刺。
“我們不能就這樣放棄。”傻仔緊握寶劍,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玉蘭姐是為了我們才陷入險境的,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在裡面。”白靈聞言,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深知傻仔的忠誠與勇敢,但眼前的局勢顯然不是單憑一腔熱血就能解決的。
“傻仔,聽我說,”白靈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你去追蹤他們,看看能否找到地道的出口或者他們的藏身之處。我和桃花她們回醫院,繼續營業的同時,也會暗中打聽訊息,尋找可能的線索。記住,安全第一,找到玉蘭姐之前,你必須先保護好自己。”
傻仔點了點頭,雖然心中仍有不甘,但他知道白靈說得有理。他看了一眼那扇鐵門,彷彿在向裡面的劉玉蘭默默告別,然後轉身,大步流星地朝著打手們逃跑的方向追去。月光下,他的身影拉得很長,每一步都踏出了決絕與勇氣。
白靈則帶著桃花和其他幾位姐妹迅速返回醫院。醫院的大門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幽深,她們輕輕地推開門,走進去,一切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然而,每個人的心中都壓著一塊巨石,難以釋懷。
“桃花,你去準備一下,今晚我們要照常營業,但要加強戒備。”白靈吩咐道,她的聲音平靜而有力,彷彿是在給自己打氣,“我們要讓外界看到,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不會被打垮。”
桃花應聲而去,開始忙碌起來。醫院內,燈光逐漸亮起,病人的咳嗽聲、低語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平凡而又真實的畫面。白靈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心中五味雜陳。她默默祈禱,希望傻仔能夠順利找到劉玉蘭,也希望這一切能夠儘快結束,讓所有人都回歸平靜的生活。
與此同時,傻仔正穿梭在狹窄的巷弄間,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隱若現,每一次跳躍、每一次轉身都顯得那麼敏捷而有力。他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救出劉玉蘭,無論前路多麼艱險,他都不會退縮。
夜,漸漸深了,但在這座城市中,有些人註定無眠。他們為了正義,為了友情,為了心中的那份堅持,正默默地戰鬥著,直到黎明的到來。
傻仔站在地道的另一端,眼前展開的是一片廣闊無垠的湖面,波光粼粼,彷彿與天際相接,一片寧靜中透著幾分神秘與未知。陽光斜灑在湖面上,金光閃閃,卻也掩不住那份深藏不露的危機四伏。他深吸一口氣,心中雖有忐忑,但更多的是對救出劉玉蘭的堅定決心。
沿著曲折蜿蜒的湖岸,傻仔踏上了追尋之路。湖岸兩旁,蘆葦叢生,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宛如大自然的低語,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故事。偶爾,一兩隻水鳥掠過水麵,留下一串串漣漪,更添了幾分孤寂與荒涼。傻仔的腳步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了堅實的大地上,也踏在了自己不屈的心上。
正當他全神貫注於前方的探索時,一陣微弱的呼救聲從不遠處的蘆葦叢中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傻仔立刻警覺起來,小心翼翼地靠近,撥開密集的蘆葦,發現了一個蜷縮在地上的男子,衣衫襤褸,面色蒼白,顯然是受了傷。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傻仔蹲下身子,語氣中帶著幾分警惕,但更多的是關切。
那男子艱難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但隨即認出了傻仔,似乎明白了他的來意。“我是……清遠的手下,逃出來的。他們……他們抓了很多女人,包括劉玉蘭,用船……坐船走了。”他斷斷續續地說著,每說一句話都似乎要耗盡全身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