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披薩店的日子平淡如水,每天來的都是些熟面孔,點著一成不變的口味。然而,命運的齒輪總有奇怪的運轉方式,不知從哪天開始,披薩店像是被施了魔法,陸續迎來了一堆奇形怪狀的客人,從此搖身一變,成了一個熱鬧非凡、狀況百出的“江湖”。
這天,陽光那叫一個燦爛,把披薩店照得亮堂堂的,就像鋪上了一層金色的糖霜。就在這一片祥和美好中,只聽“哐當”一聲巨響,那扇可憐的店門彷彿遭受了一記重錘,差點沒被直接拍進牆裡去。
一個瘦得驚天地泣鬼神的傢伙,像一陣龍捲風似的衝了進來。乖乖隆地咚,這傢伙身高起碼有兩米,可身子窄得跟片紙似的,一陣微風颳過來,估計都能給他吹得原地轉圈圈。再瞧瞧他那顆腦袋,大得簡直離譜,跟他那細胳膊細腿兒完全不成比例,遠遠看去,活脫脫就是一根行走的巨型棒棒糖,還是那種頭重腳輕隨時要摔倒的款式。
他剛衝進來就結結實實地給門來了個“親密擁抱”,這會兒正抱著腦袋,齜牙咧嘴地直叫喚,五官都疼得擠到一塊兒去了,那模樣就像剛被踩了尾巴的貓。他一邊揉著腦袋,一邊扯著破鑼嗓子大喊:“哎喲喂!這破門是成心跟我過不去啊!不知道我這腦袋金貴得很吶,是智慧的寶庫,知識的殿堂,未來拯救世界全靠它啦!”
喊完這一嗓子,他似乎才想起自己來這兒的目的,趕緊又扯著嗓子吼道:“老闆,老闆呢!來個你們店裡最大號的披薩,速度麻溜兒的!沒瞧見我這肚子都開始唱起空城計啦,咕嚕咕嚕叫得比打雷還響,再不吃點東西,我這‘瘦竹竿’可就要撐不住倒下咯!”
披薩俠嘴巴張得老大,剛要開口回應這位“行走的棒棒糖”,冷不丁門口又傳來一陣“哼哼唧唧”的動靜,那聲音,活像是一隻小豬在找媽媽。眾人齊刷刷地扭頭望去,就瞧見一個圓滾滾的身影,正卡在門口,努力地往店裡擠。
這矮胖墩,胖得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臉上的五官彷彿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使勁兒往中間擠壓,全都快湊到一塊兒去了,只剩下一條縫的眼睛,努力眨巴著,像是在黑暗中尋找光明。整個身子圓滾滾的,沒有一絲稜角,活脫脫就是一個會自己移動的巨型肉球,而且這肉球還穿著人的衣服,那畫面,別提多滑稽了。
他就這麼一點點地扭動著身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成功擠了進來。每挪動一步,地板都好像在發出無聲的嘆息,彷彿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重量。好不容易挪到一張桌子旁,矮胖墩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噗通”一聲,一屁股重重地坐了下去。
這一下,可苦了那把椅子。只聽見“嘎吱嘎吱”一連串慘烈的抗議聲,椅子拼命掙扎著,發出不堪重負的哀號,四條腿抖得像篩糠一樣,彷彿在哭訴:“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承受如此重壓!”
矮胖墩卻渾然不覺,坐在那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脯一起一伏,活像拉風箱。等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來,他扯著嗓子喊道:“老闆,給我來一份披薩!記住嘍,千萬千萬別放洋蔥!那玩意兒的味兒,簡直就是生化武器,能把我直接燻暈過去,到時候你們還得送我去醫院急救,多麻煩吶!”
披薩俠正被前面這兩位活寶弄得暈頭轉向,手裡的筆在本子上龍飛鳳舞地記錄著訂單,腦袋裡還在盤算著怎麼安排製作順序呢。
就在這時,店門又“吱呀”一聲被大力推開,伴隨著一陣“呼呼”的風聲,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大漢闖了進來。好傢伙,這鬍子長得那叫一個誇張,就像一團雜亂無章的野草,肆意生長在他臉上,都快把眼睛給淹沒了,只露出一雙炯炯有神的小眼睛,在草叢般的鬍子裡滴溜溜亂轉。
再看他手裡,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劍,劍身寒光閃閃,反射著外面的陽光,那光線刺得在場眾人眼睛生疼,一個個都忍不住抬手遮擋。這大漢邁著大步流星的步伐,“咚咚咚”地走到店裡,那腳步聲就像打雷一樣,震得地板都跟著顫抖。
接著,他“哐當”一聲,把大劍往桌上猛地一放,這一下可不得了,桌子像是遭遇了地震,劇烈地搖晃起來,上面的餐具被震得集體跳起了“迪斯科”,乒乒乓乓地響成一片。
大漢絲毫不在意這混亂的場面,甕聲甕氣地大聲說道:“老闆!聽說你們這兒披薩不錯,有啥招牌披薩,統統都給我來一份!動作麻溜兒的哈,吃完我還得趕去和隔壁村的惡霸算賬呢!要是去晚了,那惡霸說不定又在欺負老百姓,我這正義使者可不能坐視不管吶!”說完,他還拍了拍腰間的大刀,發出“哐啷”一聲脆響,彷彿在給大刀打氣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