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一臉困惑地撓著頭,皺眉道。
“借人?秦兄弟,你這突然說要借人,是要幹什麼大事?”
“你總得跟我透個底兒,讓我心裡也有個數不是?”
牧天眼神中充滿疑慮,目光緊緊地盯著秦武。
秦武臉色一沉,道。
“這事情,你就別多問了。我自有我的打算,這事兒你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好。”
“你就痛快點,給我個準話,借,還是不借?”
秦武的眼神犀利,表情嚴肅,讓人感覺不容置疑。
這樣直截了當的說法顯然沒法讓牧天立刻答應下來。
他坐在那裡,眉頭緊鎖,不停地搓著手,嘴裡唸唸有詞,躊躇半天也沒給出個明確的答覆。
“這……額……嗯……實在是……”
牧天嘴裡嘟囔著,一臉的為難之色,眼神飄忽不定,一會兒看看秦武,一會兒又低下頭,似乎內心正在進行著激烈掙扎。
額頭也開始冒出細細的汗珠,表情越發焦慮,顯然是陷入兩難的境地。
見牧天一直猶豫不決,遲遲不肯表態,秦武知道此時不加點料是不行了。
他稍微放緩語氣,道。
“牧天啊,跟你這麼說,老街的蔣傲東,這個人你應該知道的吧?”
牧天一聽,連忙回應,道。
“那當然知道,他在老街是有些勢力的。開了個賭坊,叫……叫如意賭坊。”
“那地兒很熱鬧的,不少人在古林混的人都在他那兒玩呢。”
“不過,秦兄弟,你怎麼突然提起他?難道說你和他之間有什麼糾葛?”
牧天此時純粹就是在故意裝糊塗,其實關於春來賭坊和蔣傲東之間鬧得不可開交,矛盾不斷升級,雙方經常發生衝突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
不單單只是春來賭坊和蔣傲東之間的這些紛紛擾擾,就連春來賭坊和青龍幫之間的那些博弈,還有春來賭坊與閻通之間的種種糾葛,牧天也都早早地就掌握了所有的情況。
秦武見他這般模樣,也不再遮遮掩掩,開門見山,道。
“我已經下定決心,要收拾蔣傲東,讓他從今往後在古林這片土地上徹底銷聲匿跡,再也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秦武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辣,似乎蔣傲東的結局結局已經註定,不可改變!
這話猶如一道驚雷,把牧天驚得目瞪口呆。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秦武這傢伙居然有如此大的膽量,竟然要對蔣傲東採取這麼極端的手段。
牧天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額頭上甚至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看到牧天這副驚恐萬分的樣子,秦武也懶得再跟他拐彎抹角,索性把話全都挑明瞭,道。
“這一次,蔣傲東絕對得死,不是老天爺要他死,是我要他死!”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手裡的人不方便直接出面動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現在,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就直截了當地跟你借點人手,幫我把這件事情給辦了。”
牧天在道上混了那麼久,經歷無數的風風雨雨,打打殺殺的場面也不知見識過多少。
然而,秦武這次找他說的事情卻著實讓他嚇得不輕,他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顫抖。
過了良久,他才像是終於鼓足勇氣,道。
“蔣傲東這個人……沒你想得那麼簡單,真不是咱們隨隨便便就能對付得了的。”
“他手底下有好幾十號人的!這幾十號人都是跟著他刀頭舔血闖過來的,也不是吃素的。”
“再一個,這裡面的麻煩不單單只是這幾十號人的問題,而且……”
牧天說到這裡,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猶豫,似乎接下來的話讓他感到十分為難。
秦武見狀,立刻追問,道。
“而且什麼?你別吭哧癟肚的,有話直說!”
牧天深深吸了一口氣,停頓了好一會兒,音量也比剛才更小,彷彿生怕被外面人聽到似的,小聲道。
“而且,蔣傲東背後是有人給他撐腰的,咱們就算有膽子不怕蔣傲東本人,可他背後的那個人,咱們得好好掂量掂量。”
“老話說得對啊,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不是嗎?咱們要是貿然行動,得罪了他背後的那個人,那也不好收場啊。”
秦武聽了,臉色一沉,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頭猛喝一口酒,皺著眉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