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學說,駁雜紛紜,他竟然想全都收錄?他就不怕天下大亂嗎?”
何敬之也覺得此事過於大膽,甚至有些異想天開。
他擔憂地說道。
“孔兄,此事非同小可,谷少府年紀尚輕,恐怕難以掌控全域性。萬一出了差錯,後果不堪設想啊!”
禦寇卻與兩人不同,他眼中閃爍著精光,興奮地說道。
“妙啊!妙啊!這真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若是百家學說能夠匯聚一堂,互相交流,互相學習,豈不是能碰撞出更加璀璨的思想火花?”
“老傢伙,你腦子沒壞吧?”
黃仲一臉嫌棄地看著禦寇。
“你道家那套虛無縹緲的東西,也能教人?”
“黃老弟,此言差矣,”
禦寇不慌不忙地反駁道。
“道家思想博大精深,蘊含著天地至理,豈是你能理解的?”
兩人又開始爭論不休,何敬之在一旁聽得頭疼,無奈地勸道。
“二位賢者,先聽孔兄把話說完吧。”
孔鮒輕咳一聲,打斷了黃仲和禦寇的爭論。
他從袖中取出一卷紙張,緩緩展開,說道:
“谷少府的計劃,都在這裡了。”
紙張上,詳細記載了谷銘關於太學的構想。
他打建立一個相容幷包的太學,廣納百家學說。
讓各家學派都能在太學中傳授自己的思想,互相交流學習。
取長補短,共同促進思想的繁榮。
他還計劃邀請各家代表人物擔任太學的祭酒和博士,負責教學和管理工作。
並設立各種獎學金和助學金,資助那些有才華但家境貧寒的學子。
三人傳閱著紙張,書房內一時寂靜無聲,只有紙張翻動的聲音。
何敬之看完後,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道。
“孔兄,谷少府的想法固然美好,但此事風險太大啊!百家學說,良莠不齊,若是放任自流,豈不是會讓一些歪門邪道也混入其中,蠱惑人心?萬一出了亂子,誰來負責?”
黃仲也附和道。
“是啊,孔兄,這小子太年輕了,想法太天真!百家學說,各有立場,怎麼可能和平共處?到時候,太學恐怕會變成各家爭鬥的場所,烏煙瘴氣!”
他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依我看,這小子就是想借著太學的名義,擴大自己的影響力,沽名釣譽!”
禦寇卻撫掌大笑,興奮地說道。
“百家爭鳴,百花齊放,豈不快哉!老夫活了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如此盛況!谷少府有此雄心壯志,老夫佩服!老夫定當鼎力相助!”
何敬之無奈地扶額,這老傢伙,真是越老越糊塗了!
他苦口婆心地勸道。
“孔兄,此事非同小可,還望您勸勸谷少府,讓他三思而後行啊!萬一玩火自焚,後悔都來不及了!”
孔鮒沉吟片刻,緩緩說道。
“三位賢者所言,皆有道理。谷少府的想法確實大膽,但也並非完全不可行。只是,此事需要從長計議,仔細斟酌。。”
三人見孔鮒如此說,也不好再說什麼。
最終,他們決定先各自回去考慮,過幾日再來孔府商議。
……
與此同時,一條泥濘的道路上,一群衣衫襤褸的民夫正艱難地跋涉著。
他們肩扛木料,手推石車,在雨中瑟瑟發抖。
隊伍中,兩個身影格外引人注目。
一個是身材魁梧,面容堅毅的陳勝。
另一個則是略顯瘦弱,但眼神中透著精明的吳廣。
他們都是這支隊伍的屯長,負責監督民夫的工作。
“這鬼天氣,真他孃的要命!”
陳勝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忍不住咒罵道。
吳廣嘆了口氣,說道。
“誰說不是呢?這雨一下,路就更難走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咸陽。”
他們是奉命前往咸陽,參與修建太學和文淵閣的。
扶蘇為了建立一座前所未有的學府,無奈只能下令徵招各地輕壯入咸陽。
這在陳勝和吳廣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與他們有什麼關係?
“百家學說?我看是百家胡說!”
陳勝不屑地撇了撇嘴。
“那些酸腐的儒生,整天就知道之乎者也,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