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雲霧繚繞的岐山之上,道家代表人物禦寇,正盤腿而坐,閉目冥想。
他緩緩睜開雙眼,目光深邃而悠遠。
“有趣,泰山郡竟然出現了這樣一位人物。谷銘……這個名字,似乎與天道有著某種微妙的聯絡。”
禦寇心中一動,起身負手而立,遙望咸陽方向。
他隱約感覺到,這位谷銘身上,似乎隱藏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或許與他道家追求的天道有著某種關聯。
“看來,我也得去咸陽走一趟了。”
禦寇嘴角露出一絲神秘的微笑。
於是,三路人馬,懷著各自不同的目的。
從不同的方向,朝著咸陽匯聚而去。
……
何敬之師徒二人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在半個月後抵達了咸陽城外。
望著巍峨的城牆,何敬之心中感慨萬千。
“先生,這就是咸陽城嗎?好氣派啊!”
阿福瞪大了眼睛,一臉興奮。
何敬之笑了笑,
“走吧,咱們進城。”
進了城門,何敬之便直奔孔鮒的住處。
敲開院門,一位老僕迎了出來。
“可是何郎中到了?孔師已等候多時了。”
何敬之跟著老僕走進院子,只見孔鮒正坐在院中石桌旁,品茗賞花。
“孔師,別來無恙!”
何敬之拱手行禮。
孔鮒放下茶杯,起身相迎。
“敬之兄,一路辛苦了!”
兩人寒暄一番後,便在石桌旁坐下。何敬之開門見山地問道。
“孔師,不知此次召我前來,所為何事?”
孔鮒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啊……”他頓了頓,目光深邃地望向何敬之。
“你可曾聽聞過……谷銘此人?”
何敬之心中一震,暗道:果然如此!
他故作鎮定地答道。
“略有耳聞。據說此人發明了新犁、水車和造紙術,利國利民,不知孔師為何提及此人?”
孔鮒捋了捋鬍鬚,意味深長地說道。
“此人……非同尋常啊!他不僅精通農耕、造紙之術,而且……還精通醫術!”
何敬之頓時愣住了。
“醫術?這……”
他腦海中浮現出自己那位傳人的身影。
孔鮒盯著何敬之,目光如炬,緩緩說道:
“何郎中,你這下手可是夠快的啊。莫要誑老夫了,我可是親眼見過你醫家的信物在這谷少府身上。”
何敬之聞言,心中一驚。
他沒想到孔鮒竟然知道谷銘擁有醫家信物,這讓他措手不及。
何敬之強作從容地問道。
“孔師,此話怎講?我那傳人,自小在我身邊長大,從未離開過我半步,何來……何來在谷少府身上一說?”
孔鮒微微一笑,也不多言,只是從袖中掏出一塊玉佩,放在石桌上。
那玉佩溫潤通透,雕工精細。
正是何敬之親手交給谷銘的醫家信物。
何敬之頓時啞口無言,他盯著那玉佩,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他知道自己再也隱瞞不下去了。
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孔鮒見狀,也不戳破,只是捋了捋鬍鬚,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觀這谷少府,不僅精通農耕、造紙之術,而且醫術也頗為了得,實在是一位奇才。我儒家也需要這樣的人才啊。”
何敬之這才明白孔鮒的用意,原來是想拉攏谷銘加入儒家。
他思忖片刻,決定將自己與谷銘的相遇和經歷和盤托出。
“孔師有所不知,”
何敬之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我與這谷少府,也是在泰山郡賑災時偶然相遇。當時災民染上瘟疫,我束手無策,正是這谷少府,藥理紮實,又心懷仁慈,以身試藥,這才研製出解藥,救活了無數災民。”
何敬之頓了頓,繼續說道。
“這谷銘,的確精通醫術,且天賦異稟,我見他心懷天下,便動了惜才之心,將醫家信物傳給了他,希望他能將醫術發揚光大。只是……我卻不知,他竟還有如此多的才能……”
孔鮒聽後,不禁感嘆谷銘的仁心,同時也更加堅定了要拉攏谷銘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