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以為,‘上善若水’強調的是一種順應自然,不強求,不妄為的處世之道。小友的理解,更側重於‘水’的能動性,倒也頗有幾分道理。”
谷銘心中暗自叫苦,這禦寇怎麼還越說越來勁了?
他本來是想用一些歪理邪說把禦寇繞暈,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這老傢伙竟然還聽得津津有味,甚至還誇自己“見解新穎”?
這可如何是好?
他硬著頭皮繼續說道。
“前輩,小子還對‘道可道,非常道’一句頗有感悟……”
他絞盡腦汁,將後世對道德經的一些解讀,結合自己的理解,胡謅了一通。
禦寇聽得連連點頭,時不時地插話與谷銘討論。
谷銘感覺自己就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洞,越陷越深。
谷銘正絞盡腦汁地胡謅,想著怎麼才能從這場“學術研討”中脫身。
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呼喊:“谷賢弟!谷賢弟!”
這聲音……谷銘不用回頭也知道是黃仲。
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黃仲一路小跑,氣喘吁吁地趕到谷銘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谷賢弟,我那玉佩可是還在你手裡?你若入我墨家,這玉佩給你也未嘗不可!”
谷銘哭笑不得,這黃仲還真是執著啊。
他正要開口,卻見黃仲的目光越過他,落在了他身後的禦寇身上。
黃仲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警惕。
他上下打量著禦寇,嘴裡嘟囔著。
“怎麼又是這老傢伙?我先前怎麼沒瞧見他?”
他心裡暗罵,自己和孔鮒爭得頭破血流的時候,這禦寇躲在一邊看戲。
現在自己和孔鮒走了,他倒跳出來了,分明是想當漁翁!
黃仲也不跟谷銘客氣了,直接上前一步,擋在谷銘和禦寇之間,對著禦寇嚷嚷道:
“喂喂喂,禦寇,你個老東西怎麼也來咸陽了?我說怎麼沒見著你,敢情你躲這兒憋壞水呢?正好,姓孔的老小子也找了你,走走走,一起去老孔的府上,咱們當面鑼對面鼓地把話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