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銘趁熱打鐵,繼續說道。
“我知你胸懷大志,不願屈居人下。這樣吧,我給你一個職位,先做我的幕僚,如何?你可隨時進諫,我若有不當之處,你儘管直言。當然,俸祿方面,少不了你的。”
韓信沉思片刻,他知道,如今陳勝新敗,項梁也非明主,自己想要實現抱負,必須另尋出路。
眼下這位谷將軍,雖然言語輕佻了些,但似乎也並非庸碌之輩。
或許,跟著他,真能有一番作為。
“好,我答應你。”
韓信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谷銘見韓信答應,心中大喜,立刻吩咐人安排韓信的住處,並給予他相應的待遇。
他心裡清楚,韓信這小子雖然現在落魄,但日後定是一代名將。
能將他收入麾下,絕對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韓信嘴上答應得痛快。
他見過太多像項梁那樣的草莽英雄,一個個眼高於頂,自以為是。
對真正的謀略不屑一顧。
他擔心谷銘也是如此。
畢竟,哪有主將一上來就拿胯下之辱揶揄自己幕僚的?
谷銘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也不多言,只吩咐左右。
“去牽我馬來。”
一個侍從牽來一匹棗紅色駿馬,神駿非凡,馬蹄踏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谷銘拍了拍馬背,對韓信說道。
“此馬乃是我出咸陽平叛前,陛下扶蘇御賜,日行千里,夜行八百。此番我借馬贈與你,如果你覺得在我這裡受了委屈,大可騎此馬,現在就走。大丈夫何患無主?”
韓信看著眼前的駿馬。
他本以為谷銘會說什麼挽留他的話。
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卻沒想到對方如此乾脆,直接給了他一條退路。
他想起當年在項梁軍中,處處受人排擠,空有一身本領卻無處施展。
心中的鬱結之氣再次湧上心頭。
難道又要重蹈覆轍?
他抬頭看了看谷銘,對方臉上帶著笑意,似乎並不在意他的去留。
韓信心中暗想,谷銘或許是真的不懂兵法。
但他如此坦蕩的胸襟,卻令自己欽佩。
大丈夫生於亂世,當擇明主而侍,建功立業,豈能因為一時意氣而放棄機會?
韓信深吸一口氣,翻身上馬,向谷銘一拜,說道。
“將軍如此厚待,韓信感激不盡。我願留在將軍帳下,效犬馬之勞。”
谷銘笑著點點頭。
“行了,隨我回滎陽。大軍新復滎陽,需要安定民心,還有群楚國降將留在那裡呢,正需要你這樣的奇才出謀劃策。”
滎陽城內,一片蕭瑟。
戰爭的創傷還未撫平,百姓們臉上帶著驚恐和不安。
谷銘大軍進城後。
立刻著手安撫百姓,恢復秩序。
谷銘將安撫百姓的任務交給了副將,自己則帶著韓信來到了城中最大的府邸。
這是之前吳廣的府邸,如今成了谷銘的臨時行轅。
府邸內,張燈結綵,絲竹聲聲。
谷銘特意命人準備了豐盛的酒席,為韓信接風洗塵。
谷銘舉起酒杯,朗聲笑道。
“諸位,今日我谷銘得一良才,乃淮陰韓信是也!韓先生胸藏韜略,足智多謀,日後必是我軍中之棟樑!”
眾將聞言,紛紛看向韓信,目光中帶著審視和好奇。
韓信略有些不自在,拱手道。
“將軍謬讚,信愧不敢當。”
谷銘哈哈一笑。
“韓先生不必過謙,你的才能,我可是早有耳聞。想當初,你胯下之辱,忍常人所不能忍,這份隱忍,這份胸襟,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此言一出,席間氣氛頓時微妙起來。
有幾個將領的臉色明顯有些不悅,似乎覺得谷銘不該舊事重提。
韓信的臉色也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谷銘彷彿沒察覺到這些,繼續說道:“我谷銘雖然不才,但有一點自認做得不錯,那就是識人用人!我相信,韓先生在我麾下,定能大展宏圖,建功立業!”
他說著,又給韓信斟滿酒,“來,韓先生,我敬你一杯!”
韓信也不推辭,接過酒杯一飲而盡。隨著酒過三巡,席間的氣氛也逐漸活躍起來。韓信也漸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