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谷銘看著城上亂作一團的楚軍,得意地對章邯說道。
“章將軍,你看,這吳廣已經徹底亂了陣腳!”
章邯捋著鬍鬚,眼中精光閃爍。
“谷將軍果然神機妙算,此計甚妙!只是,這田臧……”
谷銘擺了擺手,不以為意地說道。
“一個田臧而已,不足為慮。只要能拿下滎陽,區區一個田臧,死不足惜。”
章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谷將軍所言極是。如今滎陽城已是囊中之物,我軍只需一鼓作氣,便可將其攻破!”
谷銘說道:
“攻打滎陽,不急於這一時,我大秦兒郎豈可在此白白殞命?傳令下去,此番攻城乃是佯攻,聲勢大就行,切莫強攻!”
……
“田臧!你這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死到臨頭還嘴硬!來人,推出去斬了!”
吳廣怒不可遏,指著田臧破口大罵。
田臧被拖出去的時候,一路掙扎怒罵。
“吳廣!你個蠢貨!你今日殺我,明日秦軍必破滎陽!你不得好死!”
滎陽城樓上,田臧被五花大綁,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他仰天長嘯,聲音悲壯而淒厲。
“蒼天不公!我田臧一片忠心,竟落得如此下場!吳廣,你必遭天譴!”
劊子手的大刀落下,田臧的人頭滾落在地,鮮血染紅了城樓的石板。
城外秦軍大營,探子飛馬來報。
“報——!啟稟谷將軍,吳廣已將田臧斬首示眾!”
谷銘聽罷,笑起來。
“成了!這吳廣真是蠢到家了!哈哈哈哈哈!”
章邯捋著鬍鬚,讚歎道。
“谷將軍妙計,不費一兵一卒便除掉了楚軍一大將,還離間了楚軍將領,此計真乃神來之筆啊!”
“章將軍過獎了,這只是第一步而已。”
谷銘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傳令下去,繼續佯攻,務必做出要強攻滎陽的姿態,但切記不可真的強攻,儲存實力才是關鍵。”
“谷將軍英明!”
章邯拱手道。
谷銘又喚來幾名身手矯健的細作,吩咐道。
“你們潛入滎陽城中,散播謠言,就說田臧臨死前供出了許多同黨,吳廣已經開始大肆搜捕,製造恐慌,明白了嗎?”
“明白!”
細作們領命而去。
滎陽城內,田臧被斬首的訊息迅速傳開,守軍人心惶惶。
楚軍士兵們本來就因為連日作戰而疲憊不堪,如今又聽到這些謠言。
更是士氣低落,無心戀戰。
不少士兵開始偷偷逃離軍營,躲藏起來。
吳廣得知城內謠言四起,更是坐立不安。
他原本就多疑,現在更是疑神疑鬼,覺得身邊到處都是田臧的同黨。
隨時可能對自己下手。他召集眾將領,厲聲問道。
“田臧的同黨都抓到了嗎?”
眾將領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話。
他們現在也人人自危,生怕被吳廣懷疑是田臧的同黨,下一個被砍頭的就是自己。
“廢物!一群廢物!”
吳廣怒吼道。
“傳令下去,加強城防,嚴密盤查所有進出城的人員,挨家挨戶搜查,務必將田臧的同黨全部抓出來!”
滎陽城內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人人自危,風聲鶴唳。
士兵們互相猜忌,甚至拔刀相向。
……
滎陽城內,夜幕低垂。
城中一片死寂,只有巡邏士兵的腳步聲偶爾打破寧靜。
幾名楚軍將領秘密聚集在一處隱蔽的民宅內。
“田臧將軍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吳廣這昏庸無道的東西,下一個就要拿我們開刀了!”
一個滿臉絡腮鬍的將領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語氣中充滿了憤懣和恐懼。
“是啊,田將軍忠心耿耿,卻落得如此下場,我等與田將軍交好,吳廣豈能容我們?”
另一個身材瘦削的將領附和道,聲音顫抖。
“那我們該怎麼辦?坐以待斃嗎?”
絡腮鬍將領環視眾人。
眾人沉默了片刻,一個較為年輕的將領開口道。
“與其等死,不如拼死一搏!我提議,投降秦軍!”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