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蘇聽罷,心中暗自思忖:谷銘此計,可謂一舉兩得。
一來可以籠絡世家,二來可以為國家培養更多人才。
長遠來看,對大秦江山社稷大有裨益。
想到這裡,扶蘇不禁龍顏大悅,讚許道。
“愛卿此計甚妙!既可為國儲才,又可籠絡世家,實乃一石二鳥之計!準了!此事便交由愛卿全權負責,務必將太學辦好!”
谷銘再次拱手道:“臣定不負陛下厚望!”
訊息一出,世家大族頓時炸開了鍋。
起初,一些家族仍然心存顧慮,祖上傳下來的寶貝,怎麼能輕易示人?
但“文瀾世家”的稱號和刻碑立傳的承諾,卻像一塊肥肉,吊足了他們的胃口。
陳家家主陳珪捋著鬍鬚,眼中精光閃爍:
“‘文瀾世家’……這可是個好名頭啊!有了這個名頭,我陳家在咸陽的地位又能更上一層樓了!”
雕樑畫棟的陳府正廳,家主陳珪高坐正席。
手裡摩挲著一枚溫潤的玉佩,眉頭緊鎖。
廳下,家族眾人分列兩旁,神色各異。
“家主,這捐書之事,老夫覺得不妥啊!”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率先打破沉默,渾濁的眼中滿是擔憂。
“我陳家祖上書籍,皆是無價之寶,怎能輕易示人?萬一有所閃失……”
“三叔所言極是,這些書籍乃是家族的根基,若是捐了出去,豈不是動搖了家族的根本?”
一位錦衣華服的中年男子附和道。
他正是陳珪的弟弟,陳家二爺陳珏。
陳珪放下玉佩,目光掃視眾人,緩緩說道。
“諸位叔伯兄弟,‘文瀾世家’的稱號,以及陛下親許的刻碑立傳,難道不值得我陳家為此付出一些代價嗎?”
“代價?家主,這代價未免太大了!”
陳珏激動地站起身。
“我陳家世代積累的書籍,豈能與區區虛名相比?”
“二弟,你太目光短淺了!”
陳珪的語氣也加重了幾分。
“有了‘文瀾世家’的稱號,我陳家在咸陽的地位將更加穩固,日後行事,也更加便利。這可不是虛名,而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可是……”
一位年輕的族人慾言又止,在陳珪鼓勵的眼神下,才鼓起勇氣說道。
“家主,族中子弟大多愚鈍,就算能進太學,恐怕也難以有所成就,白白浪費了名額。”
陳珪捋了捋鬍鬚,笑道。
“賢侄此言差矣。太學乃陛下親設,匯聚天下名師,就算資質平庸之輩,也能學有所成。況且,太學之中,皆是世家子弟,彼此交流,也能拓展人脈,為家族日後發展鋪路。”
“家主英明!如此看來,捐書入閣,利大於弊啊!”
一位族老讚歎道。
見眾人逐漸被說服,陳珪心中暗喜,起身說道。
“既然大家意見統一,那就著手挑選書籍,務必將我陳家最珍貴的典籍捐獻給文瀾閣!”
……
雕樑畫棟的李府大廳,家主李泰端坐於紫檀木椅上,眉宇間滿是憂慮。
下方兩側,家族長老分坐,氣氛凝重。
“家主,這捐書之事,老夫思慮再三,還是覺得不妥啊!”
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率先打破沉默,渾濁的目光中透著深深的擔憂。
“我李家世代收藏的典籍,皆是孤本,若是捐獻出去,萬一有所閃失,我李家豈不是損失慘重?”
“三長老言之有理,”
有中年男子附和道。
“況且,這‘文瀾世家’的稱號,最終花落誰家還未可知,若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豈不是得不償失?”
“依我看,不如靜觀其變,看看其他世家如何反應,再做決定也不遲。”
另一位長老提議道。
李泰緩緩點頭,目光掃視眾人。
“諸位長老所言,皆有道理。然則,陛下此舉,意在籠絡世家,我李家若是不表態,恐有不妥。”
“家主,我李家忠心耿耿,日月可鑑,何須用這種方式來表明忠心?”
“況且,我李家子弟,皆是飽讀詩書之輩,何須進入太學,與那些紈絝子弟為伍?”
“五長老之言,老夫不敢苟同,”
“太學乃陛下親設,匯聚天下名師,我李家子弟若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