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齊國的餘孽?”
谷銘心中暗想。
田橫逃跑了,但他的舊部和追隨者卻散落在各地。
其中不乏一些亡命之徒。如果真是他們,那事情就麻煩了。
“馮大人,這刀…似乎有些蹊蹺。”
谷銘將手中的刀遞給馮劫。
馮劫接過刀,仔細檢視,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下官曾見過類似的圖案,在…田橫的玉佩上。”
谷銘沉聲說道。
馮劫面色凝重,反覆摩挲著刀柄上的圖案,沉吟道:
“谷少府,這圖案確實與田橫之物極為相似,此事非同小可,需儘快稟報陛下。”
他立刻喚來一名親信,將染血的刀仔細包好,吩咐道:“星夜兼程,將此刀送回咸陽,呈交陛下,不得有誤!”
親信領命而去,揚鞭策馬,消失在夜色中。
馮劫又命人將陣亡的隨從就地掩埋,受傷的簡單包紮後,繼續啟程。
接下來的路程,兩人都沉默不語。
馮劫時不時看向谷銘,欲言又止。
谷銘則眉頭緊鎖,心事重重。他總覺得此事太過蹊蹺,刺殺來得突然,退去得也乾脆,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警告,而非真正的暗殺。
如果真是齊國餘孽,為何不趁他們人困馬乏之際趕盡殺絕?
“谷少府可是在想些什麼?”
馮劫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谷銘抬頭,迎上馮劫探尋的目光,緩緩說道:
“下官在想,這背後之人意欲何為。”
馮劫一愣,隨即問道:
“谷少府何出此言?”
“馮大人想想,這些刺客訓練有素,出手狠辣,卻似乎刻意避開了您的要害,他們的目標,分明是在下。”
谷銘頓了頓,繼續說道。
“田橫餘黨若想復仇,首當其衝的應該是馮大人您,而非下官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少府。”
谷銘的分析不無道理,他身為秦國重臣,與田橫的仇怨遠比谷銘要深得多。
如果真是田橫餘黨所為,他們的目標確實應該先是他才對。
“那依谷少府之見,究竟是何人所為?”
谷銘搖了搖頭,
“下官也無從得知,但此事背後,恐怕另有隱情。”他抬頭望向咸陽的方向,目光幽深,“或許只有到了咸陽,才能解開這個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