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郡守府出來,還有件事需要做。
谷銘馬不停蹄地趕往災民營地。
他必須儘快將解藥送過去。
災民營地裡,何敬之正眉頭緊鎖,對著幾味藥材苦思冥想。
他得到了谷銘提供的藥方,但其中幾味藥材的配比始終無法確定。
這讓他焦頭爛額。
“何大夫,還在為解藥的事發愁嗎?”
谷銘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何敬之回頭一看,見是谷銘,頓時喜出望外。
“谷少府!您回來了!抱歉,老朽還是沒能找出災民所中之毒的解藥?”
谷銘微微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遞給何敬之。
“這裡面裝的就是解藥,何郎中您可以試試看,對您有沒有幫助。”
何敬之接過瓷瓶,如獲至寶。
他倒出一粒藥丸,仔細端詳,又聞了聞,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這…這就是解藥?谷少府,您是如何得到的?”
谷銘輕描淡寫地說道:
“是從田橫那裡得來的。他為了活命,什麼都肯說。”
何敬之恍然大悟,心中對谷銘的敬佩之情更甚。
他將瓷瓶中的藥丸倒出一部分,說道:
“谷少府,請您留一部分解藥給我,我好研究解藥的配置,以便日後能夠自行配製。”
“當然可以。”
谷銘爽快地答應了。
隨後,谷銘和何敬之一起,將解藥分發給災民們。
谷銘親自給那些重症的災民喂藥,他的舉動感動了在場的所有人。
災民們之前誤會了谷銘,懷疑他無法解決瘟疫,甚至對他惡語相向。
如今看到他帶回瞭解藥,還如此盡心盡力地照顧他們,心中充滿了愧疚和感激。
“谷少府,小人該死啊!之前竟懷疑少府您和那張德順是一夥的,還說您是故意拖延不給咱們治病,老朽真是豬油蒙了心,糊塗啊!”
“是啊,谷少府,我們都錯怪您了!您不計前嫌,還親自給我們送來解藥,真是活菩薩啊!”
“谷少府,小的之前說了許多混賬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周圍的災民們紛紛跪下。
他們之前被病痛折磨得失去了理智。
如今清醒過來,才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行為是多麼的愚蠢。
他們發自內心地感激谷銘,也為自己之前的無知和衝動感到深深的愧疚。
谷銘連忙扶起老者,溫和地說道:
“老人家,快快請起,不必如此。你們也是受病痛所擾,才會口不擇言,我並沒有放在心上。如今解藥已到,大家安心養病便是。”
他環視眾人:
“各位鄉親,我身為泰山郡少府,救治百姓是我的職責所在。之前的事情,我早已忘記,還請大家不要再放在心上。現在最重要的是戰勝瘟疫,恢復健康,重建家園!”
瘟疫的陰霾散去,泰山郡漸漸恢復了生機。
街道上重新有了人聲鼎沸,田地裡也開始有了勞作的身影。
泰山郡郡守孔林對谷銘的表現十分滿意。
他親自寫了一封奏摺,上書咸陽,為谷銘請功。
“谷少府,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啊!”
郡守拍著谷銘的肩膀,讚賞地說道。
“本官已經上書朝廷,為你請功了。相信不久之後,你就會得到朝廷的嘉獎。”
谷銘謙虛地笑了笑:
“下官只是做了分內之事,不敢居功。”
然而,就在泰山郡逐漸恢復平靜的時候,田橫和張德順卻逃到了楚國。
楚國都城壽春,楚懷王熊槐正襟危坐於王座之上,聽著田橫的哭訴。
“大王,秦朝暴政,民不聊生!那谷銘更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勾結秦人,殘害忠良,草菅人命!微臣一家老小,全都被他害死了!”
田橫聲淚俱下,痛哭流涕。
熊槐對田橫的到來十分重視。他知道田橫是齊國王室後裔。
在齊地頗有威望,可以利用他來對抗秦朝。
“田卿不必過於悲傷,寡人已經聽聞秦朝的暴行,也深知田卿的遭遇。寡人一定會為你做主!”
熊槐安慰道。
“多謝大王!”
田橫感激涕零,再次拜倒在地。
“微臣願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