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倒也無妨。”
扶蘇並未產生任何疑心,轉身就朝著府衙而去,谷銘見狀,趕緊快步跟上。
王離和蒙恬互相對視一眼,也隨後走了進去。
畢竟這事情對他們而言,那是極為重要的。
“谷大人,可以將詔書交給我了。”
扶蘇進入府衙,轉身看向了身後幾人,見王離蒙恬入內,卻並未多說什麼。
“請公子過目。”
谷銘見狀,當即就將手中趙高假傳的詔書遞了過去。
“你……”
王離看著那詔書,頓時氣血翻湧,一把就摁住了隨身佩劍。
“住手!”
蒙恬見狀,趕緊壓住了他的手,眼中同樣震驚不已,咬碎了後槽牙。
他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藏的如此之深,看來昨天也不過是緩兵之計,為的就是將這詔書交出去。
可就算如此,他也相信,谷銘走不出這個門!
想到這裡,他突然有些疑惑,明知要死,這傢伙又為了什麼?
“今扶蘇與蒙恬將師數十年以屯邊,十有餘年矣……”
“……以不得罷歸為太子,日夜怨望。扶蘇為人子不孝,其賜劍以自裁。”
“蒙恬與扶蘇居外,不匡正,宜知其謀,為人臣不忠,其賜死?……”
當扶蘇看到詔書的內容之時,身體止不住地哆嗦,臉色瞬間煞白,聲音都開始顫抖,額頭上冷汗直冒。
“谷……谷大人……”
他頗為不甘心的抓著詔書,眼睛死死地盯著谷銘,“這……這詔書的內容,可是真的?”
“是。”
谷銘將這一切盡收,神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點了點頭。
“父皇!”
扶蘇雙眼之中沒有了任何光芒,滿是死色,淚光閃動,原本緊握的手猛地鬆開,詔書掉落在地!
“罷了,君要臣死,父要子亡,那我又能多說什麼?”
他悽然一笑,隨後一把握住了腰間的佩劍,“扶蘇先行歸天!”
“公子!”
王離見狀,可再也忍不住,上前立馬攔住他,“這傢伙假傳詔書!”
“你說什麼?”
扶蘇聞言,眼中有些驚訝,卻搖了搖頭,“這上面蓋著傳國玉璽,又豈能有假?”
“公子,王將軍說的都是真的,這的確是一份偽詔。”
谷銘見狀,活動了一下筋骨,大大方方地承認了,“而且,我這裡還有一份,陛下原本應該送來的詔書。”
隨後,他從胸口取出詔書,雙手遞了過去,並且將這事情的原委全盤托出。
“這……”
扶蘇很顯然短時間沒反應過來,他接過另外一份詔書看了看,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幾人。
畢竟對於他來說,這一切轉變實在來的太快。
“你……你是說父皇駕崩了?”
短暫過後,他滿臉不敢置信地開口問道。
“是的。”
谷銘點了點頭,拱手行禮道,“臣從平原而來,對在沙丘發生的一切事情都清清楚!要不然,趙高這份詔書也不會由我來傳!我也不會對其中內情瞭解的如此清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扶蘇顯然不信,一把抽出了佩劍指著前者,雙眼通紅,“你肯定是受了那閹人的好處,父皇現如今正值壯年,又怎會……”
“殿下!”
谷銘聞言,不由得開口喝道,“請問臣這麼做,究竟有什麼好處?我又能得到什麼!倘若不是忠心為國,哪會冒著送死的風險來到上郡,一個人就算再蠢,也不會蠢到用這種理由來送死吧?”
“可……可父皇……”
這一番話說的扶蘇顯然是愣住了,很顯然還不能從始皇帝駕崩的事中清醒過來。
“殿下,陛下終究是人,生老病死自有定數。再者而言,陛下最近來,身體每況愈下。”
谷銘現在也顧不得那麼些忌諱,直接有言必說,“可殿下現在如日中天,一切都要以大秦為重,以國事為重!”
“可是……”
扶蘇顯然是有些猶豫,他看了看詔書,又搖了搖頭,“既然父皇有……”
“殿下,你可是皇帝陛下欽定的繼承人,國家的太子殿下,一國儲君!”
谷銘只覺得頭都大了,要知道這種好事放在別人身上,誰要是猶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