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假惺惺的說道。
“先是假惺惺地要編纂什麼《咸陽大典》,讓你們千里迢迢地將家中藏書送來咸陽,如今又要你們花高價買他的紙!這分明就是個圈套!”
崔文皺著眉頭,手裡摩挲著剛買來的紙張。
起初他對這新奇的紙讚歎不已,可如今聽李泰這麼一說,心中也不禁泛起嘀咕。
“李兄所言極是,“這谷銘分明就是想借此斂財!我家的藏書足足裝了十輛馬車,如今卻要我們再花錢買他的紙抄寫,這簡直豈有此理!”
王家公子王珏憤憤不平地開口,
李泰冷笑一聲,
“谷銘此舉,名為編纂大典,實則中飽私囊!他這是將我們世家當成了肥羊,任他宰割!”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
崔文有些擔憂地問道。
李泰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這《咸陽大典》編纂之事,我們必須參與其中,決不能讓谷銘一人獨攬大權!”
“李兄的意思是……”
王珏試探性地問道。
“我們要聯合起來,向陛下上書,揭露谷銘的陰謀!”
李泰語氣堅定。
“我們也要派人去查探這紙的製作方法,一旦掌握了這技術,我們就無需再受谷銘的鉗制!”
孔鮒擇了個黃道吉日,咸陽宮張燈結綵,捐書儀式即將舉行。
扶蘇今日一身盛裝,端坐於高臺之上,滿面春風。
他彷彿已經看到,浩瀚的典籍匯聚一堂。
然而,隨著世家大族魚貫而入,扶蘇臉上的笑容卻漸漸凝固。
他環顧四周,發現幾乎沒有世家攜帶書簡前來。
只有零星幾人手中拿著薄薄的幾張紙。
李泰昂首闊步,走在最前面,身後跟著一群臉色陰沉的世家子弟。
他走到扶蘇面前,拱手行禮,語氣卻帶著一絲陰陽怪氣。
“殿下,臣等今日前來,是有要事稟報。”
扶蘇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李卿有何事,但說無妨。”
李泰冷笑一聲,高聲道。
“殿下,這谷銘居心叵測,名為編纂大典,實則中飽私囊!他先是哄騙我等將藏書送至咸陽,如今又強迫我等高價購買他的紙張,這分明就是個圈套!”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世家子弟便紛紛附和。
“是啊,殿下!這谷銘分明就是想借此斂財!”
王珏漲紅了臉,高聲喊道。
“我家的藏書足足裝了十輛馬車,如今卻要我們再花錢買他的紙抄寫,這簡直豈有此理!”
另一位世家子弟也跟著抱怨。
一時間,咸陽宮內嘈雜聲一片,原本莊嚴肅穆的捐書儀式。
變成了聲討谷銘的控訴大會。
扶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他看向李泰,沉聲問道。
“李卿可有證據?”
李泰早有準備,他從袖中掏出一疊紙張,高舉過頭頂。
“殿下請看,這就是谷銘售賣的紙張,價格昂貴不說,產量還極其有限!他分明就是故意控制產量,哄抬物價!”
其他世家也紛紛拿出自己購買的紙張,控訴谷銘的“罪行”。
扶蘇正要開口詢問谷銘,卻見谷銘不緊不慢地從他身後走出。
神色平靜地站在扶蘇身旁,彷彿這場鬧劇與他無關。
他環視一週,目光掃過那些義憤填膺的世家子弟。
早知道有人會在捐書的事兒上作梗,谷銘自然也有後手。
“諸位世家公子想必已經見識過紙張的妙用了。”
谷銘的聲音清朗。
“我本欲將造紙之法當做禮物贈與捐書之人,既然如今無人願意捐書,此事也便作罷了。”
谷銘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原本嘈雜的咸陽宮瞬間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世家子弟們面面相覷,沒想到谷銘會如此輕易地放棄造紙之法。
都有些措手不及。
李泰等人更是臉色鐵青,他們原本以為可以藉此機會逼迫谷銘交出造紙之法。
卻沒想到谷銘根本不吃這一套。
扶蘇也愣住了,他沒想到谷銘會如此決絕。他原本還想從中斡旋,讓谷銘交出造紙之法,平息世家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