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殿一片寂靜。
除了先前的幾位文官開口之外,只有公子將閭一人表明了態度,而反觀蒙恬王離等人卻始終沒有開口。
谷銘心裡清楚,胡亥就算被判處車裂,那也是他罪有應得。
更為主要的一點就是,現如今之所以如此討論,眾人無非是想看看皇帝的態度。
“谷銘,你說說看,應該如何處置胡亥?”
然而就在此時,扶蘇的聲音響了起來,將目光看向了尾座,一臉正色道。
話音一落,官員們將目光齊刷刷地看看向了谷銘。
同時心裡也有些不太明白,為何皇帝陛下如此重視這趙高的黨羽。
“陛下。”
谷銘一時間只覺得有些頭大,畢竟現在討論的是如何處置皇帝的弟弟,而且扶蘇向來寬仁,這讓他有些為難。
可即使如此,他還是如實回道,“臣以為,胡亥該殺!”
群臣聞言,一個個神情各異,不過還是以贊同居多。
“趙高李斯兩者,不過弒君之舉!可胡亥不同,他不僅和陛下是君臣,更是父子!”
谷銘隨後繼續開口解釋道,“如此喪心病狂之徒,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正人心!陛下崇尚孝道,如此不孝之徒,哪有不殺之理?”
“是啊,如此行徑,簡直枉為人子。”
“胡亥必須要嚴懲,要不然以後如何教導天下人?”
“還望陛下嚴懲不貸!”
官員們聽了這話之後,一個個頓時群情激憤。
這一番話,可謂是說到他們心裡。
當然了,也有幾個原本屬於支援胡亥的官員並沒有說話。
“你也認為該殺?”
扶蘇聞言,一時間顯然有些難以置信,眼中閃過些許不忍,握緊了拳頭,然後又不忍心的搖了搖頭。
“賜死!”
沉默半晌,他胸口劇烈起伏,勉強吐出兩個字。
“陛下聖明!”
眾人聞言,紛紛高呼。
“陛下。”
就在這時,尉繚卻站了起來,拱手行禮道,“雖說已經處死了主謀,可其餘同黨卻未處置,這事應該討論一下!畢竟那些人,同樣其心可誅!”
“是啊,陛下。”
隨著他第一個站出來,當即也有人跟著開口應道,“雖說主謀已處置,可其餘同黨知情不報,應當以同罪論處,不然,不足以平民憤。”
“陛下,這些傢伙同樣罪大惡極,必須處置。”
“以臣之見,將這些傢伙同樣處死。”
官員們一時間紛紛討論起來。
“這些事情就交給廷尉處理。”
扶蘇顯然是有些疲倦,他擺了擺手,然後開口道,“等你們商議出結果之後,再告訴朕,現在還有一件事!”
說到這裡,他將目光看向了谷銘的方向。
谷銘心裡一驚,突然就意識到似乎有些人不太對。
“朕決定提拔谷銘為少府,你們覺得意下如何?”
果不其然,就在片刻過後,扶蘇扔出了一個勁爆訊息。
“什麼!”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官員個個臉色震驚,顯然是不敢相信他們聽到的話。
唯獨王離和蒙恬兩人只是微微皺眉,卻沒有多言語。
似乎對這事早就有所瞭解。
“陛下,這件事臣以為,不妥。”
就在這時,尉繚站了出來,他一臉嚴肅地看向了谷銘,然後直言不諱道,“谷銘原本屬於趙高的心腹,在先前,也協助那閹人做了不少壞事。”
“這次趙高的同黨都是要協助調查的,這人不降反升,恐怕說不過去。”
他和趙高向來不和,現如今正想借著這個機會好好整治,怎麼還可能讓皇帝重用他的人?
“是啊,陛下。”
就在這時,一直不說話的公子高開口了,“我知道陛下是認為此人有功,可誰也不知道這傢伙是不是個投機倒把之徒!這一次不嚴懲他也就罷了,不能給他升官。”
“我看你說的不對吧?”
將閭聞言,挑了挑眉,有些不屑道,“倘若按照你的說法,有功不賞,豈不是令人寒心?”
“我覺得尉大人和公子高說的對!”
原先主張嚴懲趙高的一位官員神情激動道,“先前谷銘幫著趙高做了不少壞事,先帝病逝的訊息,如果他能夠早點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