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先宣告啊,我這是和你李文才合作,與那個谷銘無關。那個谷銘,他周康肯定是要報復的,這泰山郡,還沒人能駁我周康的面子!這小子讓我在眾人面前丟了臉,這口氣,我咽不下!”
李文才陪著笑臉,小心翼翼地答道:
“周莊主息怒,谷少府年輕氣盛,做事欠缺考慮,還望您海涵。此事與少府無關,純粹是我與您之間的合作,您看,如何?”
周康用手捋了捋頜下的鬍鬚,得意地笑了幾聲。
“李莊主,你明白就好。我就是這個意思。這新耕種法推廣之事,我與你合作,至於那谷銘……哼,他還不配與我周某人平起平坐!”
他頓了頓,慢條斯理地說道:“年輕人嘛,總要吃些苦頭才能長大。有些事,不是他一個小小少府能插手的。”
李文才臉上堆著笑容,心裡卻暗暗叫苦。
這周康的性子還跟個孩子似的,答應合作,卻依舊對谷銘懷恨在心。
與自己合作,跟與谷少府合作,又有什麼區別?
自己的技術都是從谷少府哪裡學來的。
不過是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罷了。
他不過是想打壓谷銘,出一口惡氣。
唉,這谷少府也是,年輕氣盛,做事欠考慮,這下可好,得罪了周康。
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
送走李文才後,周康看著滿屋子的禮物,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叫來心腹,吩咐道:
““苟安,我讓你送去咸陽的信,怎麼樣了?”
周康斜睨著站在面前的心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名叫苟安的心腹躬身答道:
“回老爺,信已送出,只是……”
他略微遲疑了一下。
“只是什麼?吞吞吐吐的,像什麼樣子!”
周康眉頭一皺,語氣加重了幾分。
苟安連忙說道:
“老爺,小的派去送信的人回報說,咸陽那邊似乎對我們的訊息並不怎麼在意。說是谷少府年輕有為,深得陛下信任,單憑几句留言,恐怕難以動搖他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