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們聽得雲裡霧裡,似懂非懂。
張富貴撓了撓頭,疑惑地問道。
“谷少府,你說的這些,俺咋都沒聽過呢?”
“呵呵,這都是一些新的農耕方法,我也是偶然間得到的。不過,效果絕對是槓槓的!”
谷銘笑道。
李文才咬著牙,上前一步,抱拳道:“谷少府,您說的這些,小老兒雖然聽得不太明白,但您既然敢給我們保證,那小老兒就聽您一次!這次,我李文才以谷少府您馬首是瞻!”
矮胖莊主和其他莊主見狀,也紛紛上前表態。
“谷少府,您放心,小的們一定盡心竭力推廣新農法,絕不辜負您的期望!”
“谷少府,我們都相信您!只要您能保我們周全,我們什麼都聽您的!”
張富貴也拍著胸脯說道:
“谷少府,俺張富貴別的本事沒有,種地還是一把好手!您就放心吧,俺一定把您說的這些新法子都用上,到時候讓大夥兒都看看,這新法子到底有多厲害!那個周康阻止大家發財,咱不能讓他如了願!”
送走了幾位興高采烈的莊主,谷銘揉了揉笑僵的臉。
回到自己帳篷,卻猛地一拍腦門。
壞了!
自己誇下海口,要把輪作綠肥的要點都寫下來給他們,可這玩意兒寫哪兒?
刻竹簡?
谷銘想想就頭皮發麻。
現在讓他用刀一筆一劃地刻,那還不如殺了他。
再說了,那麼厚的竹簡,拿起來也費勁啊。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腦海:
造紙!對啊,造紙!如果有了紙,別說是記錄農耕技術了。
搞點書之類的抄抄,那還不容易?
谷銘心說:為啥那些世家大族可以昌盛不衰?
把握了書籍和知識,毫無疑問就是其中一個要點。
他們把持著書籍的抄寫和傳播,普通百姓根本接觸不到這些知識。
自然只能受他們擺佈。
想到這裡,谷銘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有了紙,再配上印刷術,自然可以打破那些氏族對知識的壟斷。
到時候,人人都可以讀書識字,人人都可以學習知識,豈不美哉?
更重要的是,他終於可以告別該死的廁籌了!
自從來到這裡,谷銘每天上廁所都是一種煎熬。
那硬邦邦的竹片,硌得他屁股生疼,真懷念柔軟舒適的衛生紙啊!
想到這裡,谷銘立刻來了精神,叫上自己的兩個護衛鐵牛和武樂:
“走!跟我進山一趟!”
鐵牛和武樂對視一眼,滿臉疑惑。
少府這是又要搞什麼名堂?
不過,谷少府吩咐了,他們自然不敢怠慢,連忙跟了上去。
三人來到山腳下,谷銘四處張望,尋找著合適的麻草。
這造紙嘛,原料自然是少不了的。
“老爺,咱們這是要幹啥啊?”
鐵牛忍不住問道,他實在好奇得緊。
“嘿嘿,我要做一些好寶貝!”
谷銘神秘一笑,賣了個關子。
“好寶貝?”
鐵牛和武樂更加好奇了。
谷少府嘴裡說的好寶貝,肯定不是什麼尋常玩意兒。
谷銘不再多說,開始動手割麻草。
見是割麻草,武樂詢問道。
“少府這是想紡線織布?”
在武樂的印象裡,麻這東西就是織布用的,還能幹啥?
谷銘笑了笑說:“我要做的東西,比衣裳可珍貴多了!這可是個好寶貝!”
“哦?比衣裳還珍貴?”
武樂來了興致,手中的動作也加快了幾分。
谷銘見吊足了胃口,這才緩緩說道:
“這寶貝,叫做‘紙’!”
“紙?”
鐵牛和武樂異口同聲,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這‘紙’是何物?”
武樂問道。
“這紙啊,”
谷銘頓了頓,解釋道。
“是一種可以用來寫字的東西,比竹簡輕便,比帛便宜,可以用來記錄各種事情,無論是農耕技術,還是詩詞歌賦,都可以寫在紙上。做出來你們就知道了。”
雖然心中疑惑,但兩人還是乖乖地幫著谷銘割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