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和武樂對視一眼,都從谷銘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不尋常。
果然,谷銘接過韁繩,將其中兩匹馬的韁繩分別遞給鐵牛和武樂。
“你二人先走,務必將解藥安全送回泰山郡。”
“少府,那你呢?”
鐵牛有些不解。
“你們想被後邊這些尾巴追上?別傻了,我替你們拖延一段時間,你們先走,我們在郡守府匯合。”
谷銘淡淡地說道,目光卻始終落在田橫身上。
“少府,這太危險了!不如……”
武樂還想勸說,卻被谷銘打斷。
“不必多言,執行命令!”
鐵牛和武樂知道谷銘的脾氣,也不再堅持,翻身上馬。
朝著泰山郡的方向疾馳而去。
谷銘挾持著田橫,走到距離莊院更遠的地方,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後。
才將田橫一把推開。
“田公子,後會有期!”
說罷,他飛身上馬,朝著鐵牛和武樂離去的方向追去,留下田橫一人在原地凌亂。
馬蹄聲碎裂了清晨的寧靜,谷銘一路疾馳,天亮前回到了泰山郡。
來不及擦拭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他徑直奔向郡守府,心中盤算著如何將田橫的事情告知孔林。
“孔大人,我有要事稟報!”
谷銘人未至聲先到,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急。
孔林正在書房內翻閱竹簡,聽到谷銘的聲音,眉頭微微一皺。
這小子風風火火的,又搞什麼名堂?
他放下手中的竹簡,緩緩說道:
“進來吧。”
谷銘推門而入,抱拳行禮:
“孔大人,我在城外發現齊國餘孽的蹤跡!”
孔林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齊國餘孽?你確定?”
“千真萬確!”
谷銘從懷中掏出一塊雕刻著齊字的玉佩。
“這是從餘孽頭目身上搜出來的,乃是齊國國君的信物!”
孔林接過玉佩仔細端詳,觸感溫潤,雕工精湛,確實是齊國田氏之物。
他的臉色逐漸凝重起來,在大秦一統天下的如今。
六國餘孽的存在無疑是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
“這…這可是大事啊!”
孔林來回踱步,眉頭緊鎖,
“他們有多少人?藏身何處?有何圖謀?”
谷銘早有準備,將與田橫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講述了一遍。
“這麼說,這田橫極有可能就是齊國餘孽的頭目?”
孔林的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我是不敢妄下斷言,但這玉佩足以證明他與齊國皇室關係匪淺。”
谷銘說道。
“為防萬一,還請孔大人借我一些兵馬,再去田橫的莊院!”
孔林沉吟片刻,果斷下令:
“來人!調三百精兵,隨谷銘前往田橫莊園,務必將這些餘孽一網打盡!”
谷銘心中暗喜,三百精兵,足夠將田橫的莊園夷為平地了。
他領著兵馬,浩浩蕩蕩地朝城外開拔。
當谷銘一行人趕到田橫莊園時,眼前的景象果不出他所料。
原本富麗堂皇的莊園,如今只剩下一片斷壁殘垣,熊熊烈火吞噬著一切。
濃煙滾滾,直衝雲霄。
“該死!這田橫竟然跑了!”
“大人,現在怎麼辦?”
一名軍士上前問道。
谷銘環視四周,火光映照在他的臉上,顯得陰晴不定。
谷銘望著眼前沖天火光,心中一陣煩躁。田橫這小子,跑得倒是快!
他狠狠地啐了一口,對身邊的軍士吩咐道:
“留下半數人馬,給我把火滅了!能搶救多少是多少,尤其是那些竹簡帛書,都給我弄出來!”
說罷,他翻身上馬,帶著剩下計程車兵,朝著泰山郡城疾馳而去。
田橫跑了,但線索不能斷!
還有張德順,那個傢伙可沒機會回家。
此人乃是泰山郡的馬市官員,負責馬匹交易。
“駕!”谷銘一夾馬腹,胯下駿馬如離弦之箭般射出,身後塵土飛揚。
張德順,但願你手上真有點東西,否則,老子就白跑一趟了!